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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被五花大绑地推上断头台。
我拿着那块本该做成嫁衣的织金红布,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头颅,裹在了布中。
活生生的人,现在变成了两截,躺在雪地里。
他被贴上『定安王家奴』的标签,除了我,没人知道他叫秦远。
我第一次恨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这个身份,给了我太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幻想。
误以为精神上的平等,真的能换来生命的平等。
误以为两个卑贱的小人物,真的能在上位者的斗争里独善其身...
我,废物青年,死在了步行川藏线的第二百一十九天。
睁眼发现自己魂穿成了古代某小国的战争孤儿。
父母都在大国对小国的统一战争中死去,大国的大将军定安王率领铁骑,几乎踏平了这个国家。
嘉和二十九年,在断壁残垣里,秦远成为了我睁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这具新身体大概只有十几岁,骨瘦如柴羸弱不堪。
身上似乎有十来处破损,肩膀也好像已经错了位,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睁开眼,看见一个脸上有一道长疤的男人,正在喂我喝水。
另一个大个子就在附近,对着长疤男人喊道:
「秦远,对个敌国的小娃这么好做甚?王爷不下令一刀砍死就算仁慈了。」
男人的手轻柔地垫在了我的脑后,手中的小瓢里盛着能救我这虚弱身子的清水。
水流进口腔,顺着喉管下滑,远去的灵魂渐渐归拢。
几乎是出于本能,我用了最大的力气,包住了男人捧水瓢的手,让他倒得再快些,再多给一些水。
男人没有回头看那大个子,只是低声说了句:「孩子总是无辜的。」
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我记住了这个男人。
他叫秦远,他的右眼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后来定安王的大军撤走,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没再见到过他。
直到三年后,嘉和帝要扩建上京,从各地迁富户与匠人入城。
我与每一户被征迁的百姓一样,带上了自己的行囊。
在官吏的催赶下,离开了好不容易扎下根的小城,来到了上京。
在上京不夜的元夕灯会,我又看见了那个男人。
他跟在定安王的身后,腰上别着剑,做王公贵族最忠诚的侍从。
元夕灯会,人忙马急。
不知哪家的千金,在乱糟糟的人流里非要纵马。
冲撞得人群四散开去,撞倒了六七个人,踩坏了一个小摊。
我辛苦做了两个月的花灯,只想着在灯会上卖个几贯钱养活自己,却被那位千金大小姐的马儿两蹄子全都踏碎。
人群中有一富贵大官人,明眼人一眼就知道,那是大陈战神定安王。
定安王嗔那千金:「令仪,你又胡闹!」
虽是嗔怪,语气中却全是宠溺。
周遭遭殃的百姓原本怒气冲冲,一听那豪门打扮的老爷,称呼这位小姐叫做「令仪」,瞬间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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