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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慌,急忙往凌霄阁赶。
往日冷清无人的凌霄阁今日围满了人,所有的弟子站在庭院里,一如当日破阵之时。
不同的是,他们此刻个个脸上挂着同情,眼中闪过不忍。
而若柳正抱臂坐在阴凉处喝着凉茶,一派惬意舒适。
众人中间,老伯正用一竹筐从井中打水,好不容易使出浑身的劲儿拉上竹筐来,还没等将水倒进水缸里,竹筐里的水就漏得一滴不剩了。
“这不是故意折磨人嘛,这若柳师妹太欺负人了,费长老怎么也不管管?”
“你还不知道呢?若柳得费长老喜欢,如今在凌霄阁里说一不二,今日这么大阵仗,费长老岂能不知,可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人议论纷纷,可无人敢上前相助。
想来是都忌惮费无名。
我一把扯过竹筐,随手扔到一侧。
老伯手中一抖,一看是我,立刻扯出个笑容。
“孩子,你怎么来了?可是饿了,今日我还没得空做饭,锅里有几片饼子,你先垫垫肚子。”
他满眼慈爱,神情与往日一般无二,丝毫没有一丝受罚后委屈不甘。
我看着他满头银丝下的颗颗汗珠,扶着他坐到阴凉处,说了一句“等我”
,提剑便朝若柳砍去。
若柳一慌,随手拿起茶盏向我扔来。
剑风划过,茶盏四分五裂,有一片蹦到若柳脸上,划出一道血印子。
若柳抹了把脸,看到一手的血,恼羞成怒,大喝一声:
“洛莺,你残害同门!”
“我残害同门,你折磨凡人,咱们青云门也别修仙了,干脆出去打家劫舍吧。”
“若柳,你要看我不顺眼,主动找我的茬,我还高看你一眼,可你折腾一个毫无修为的老人,真是品德败坏!”
两股剑风在空中交错,电光石火之间,若柳不敌,步步后退,三五招之后,她几乎要招架不住了。
前世之死历历在目,今生的欺辱更是铭记于心,我打红了眼,像是没了意识一般,一招一式皆是杀招。
费无名不知何时出现,若柳大喊一声:
“师父,救我。”
费无名挽着剑花,口中念念有词,似乎要封印我。
可禁制落到我周围,竟被我一剑劈开。
费无名一愣,不得不提剑替若柳招架,一来一回之间,他似乎摸清了我的修为,忽然打出一团浓雾,抓着小师妹飞回了凌霄阁。
凌霄阁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我双目冲红,提剑就要追上去。
有人拉着我的袖子,轻轻拍着我的手背:“穷寇莫追,莫追!”
我回头一看,正是那个老伯。
不知怎么的,随着拍在手背上的那几下,我心中的杀气顷刻间消失殆尽。
老伯依旧笑呵呵的,似乎刚才不过是师姐师妹间的打闹,他也不过是一个看热闹的而已。
“好孩子,来,喝碗水。”
眼前的碗是用竹筐编的,编织手法十分紧密,一碗水盛在里面,竟一滴都不撒。
“这......”
我心中疑惑,老伯有这本事,为何刚才不使出来,省得被人折腾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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