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一半脸颊被窗外的月光打亮,神色竟令我陌生。
“靠你的项目组吗?靠你们一纸项目书一场谈判会吗?李渔,那可是乘风。”
傅淮舟比谁都更了解,我是多么要强、不肯低头。
也知道我为这次项目熬了多少夜,废了多少版文件,掉了多少头发。
可他还是用轻飘飘一句话,将我的所有努力贬得什么也不是。
而我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
按照如今渔舟的知名度,即便将项目计划书递到程立平桌上,也绝不会被多看一眼。
那多出来的,本不该属于我们的机会,不过是因为程霜降对傅淮舟一见倾心,哄得程立平松了口。
今晚与程立平对视一眼,他仿佛在警告我。
若我执意不肯放手,即便他当即撕毁合同,渔舟也绝不可能拿他如何。
我突然笑出声来:“那我现在,是不是该为程小姐腾地方了?”
“她就是小孩心性,一时新鲜感上头,胡言乱语说什么追求。
小鱼,你我八年,你怎么能不信我。”
傅淮舟按灭了烟,走近两步,似是妥协:“小鱼,我知道,你为这个项目费了不少力气。
你放心,到时奖励和名头都算在你身上。”
我摇头:“项目组的每个人都出了力,没有这么算的道理。”
他走近,挑起我的下巴。
“小鱼,你记性不好,我帮你回忆回忆。
渔舟的股份我占百分之四十五,要怎么算怎么奖,都该是我说了算。”
第二天会上,我坐在傅淮舟右手下第一个位置,听见他将原属于沈斫的功劳全部加在我身上。
我屈辱地紧握住拳,指甲几乎抠破椅子的皮面。
傅淮舟扫视一周,朝我笑了:“小鱼,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我紧抿住唇,不出声。
我知道,如果我说不满意,代替我遭殃的可能会是沈斫,或是项目组里的某个同事。
但绝不会是我。
“散会。”
傅淮舟对我的顺从十分满意。
会议室中人来人往,我垂着头,不敢去看沈斫的目光。
“抱歉。”
声若蚊蝇的道歉,我甚至没资格对他说出。
我像个等待审判的无耻之徒。
紧攥的手掌被人掰开,塞入一个小小的圆柱形物体。
我展开,是一颗大白兔奶糖,不知是被从哪里掏出来的,边缘都有些褶皱。
沈斫看着我,笑得像是雨后初晴夜晚的月亮:“没关系啊。
小鱼多拿钱,我也开心。”
我不知道,十七岁那年与现在,究竟哪一刻心脏跳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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