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闹鬼!”朋友松了口气,坐回沙发上,从兜里摸出手机,“你这鸟哪买的啊?看着太逼真了,我也想给家里猫买一只——那猫太贼,之前买的估计被它看出来是假的了,怎么逗它都不爱动弹。”
池白榆:“那估计难了,这是之前去外地,在当地店里买的,还是最后一只。买回来担心被猫抓坏,我又在网上搜,也没搜着。”
“啊?”朋友哀叹,“可惜了。”
她身旁的人笑:“你那猫吃得滚圆,每天眼睛一闭就是睡,哪有精神玩这些。”
朋友也笑:“它又不用上班,闲着没事睡睡觉怎么了?”
几人笑开,池白榆则趁机把赤乌鸟带进了卧室。
一进房门,裴月乌就化出人形,眉头拧得死紧,眼见恼怒。
池白榆手里还揪着一根掉落的赤乌羽毛,说:“之前就告诉你一场电影得看一两个小时,让你在里面待着。你非要站在外面充当‘门神’,这才二十几分钟就熬不住炸毛了。”
“不——”
“小声些!”池白榆捂住他的嘴。
裴月乌抓下她的手,声音小了,怒容却没缓和半点儿。
“不是,”他说,“我又不是为这事。”
“那怎么了?”
“我——”裴月乌紧绷着脸,却没能说出话。
他又想起那有几分相似的两张脸,心里颇不是滋味。
“你说……”他犹疑着开口。
“说什么?”池白榆问,耐心等着他的下文。
裴月乌别开眼神,又看她,神情严肃:“你说我把头发剪短些如何?或是弄成其他颜色,比如黑色——那种有些浅的黑色。”
池白榆:“……你该不会是因为头发太长炸毛的吧?”
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
“不——”
“你小声点儿!”池白榆又及时捂住他的嘴。
裴月乌眉头紧锁地看着她,心里发酸,可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事过了许久,池白榆才慢慢弄清楚他反常的缘由。
也不是因为他亲口承认,而是只要秋望筠一出现,他就跟看见贼似的片刻不肯松懈地盯着他。
偶尔秋望筠忘了什么东西在她家里,他也会“不辞辛劳”地给他叼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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