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布鲁克不耐烦地扭了扭身:“一无所知。我没兴趣打听主审官的事。”
“嗯——”格洛塔沉思着,抓紧头上帽子,又一阵飞沙走石的风刮过城墙,“也就是说,你对本城审问分部主审官失踪一事毫不关心?”
“当然不是,”将军反驳,“我只说我们通常没什么交集。众所周知,达瓦斯生性刻薄,而据我所知,审问部和军方各负其职。”敏感,太敏感。我来之后,似乎每个人都如此敏感,嘿嘿,就像是不欢迎我咧。
“各负其职,呃?”格洛塔跛行到城垛边,举起手杖戳向维塔瑞脚下粉碎的石灰。一块石头当即滚落,半晌后传来掉进壕沟的声音。他转向维斯布鲁克,“身为城防负责人,你的职责难道不包括维护城墙吗?”
维斯布鲁克气愤地说:“我尽了一切努力!”
格洛塔用空出的那只手掰指头。“地峡城墙龟裂破损、年久失修;城壕满是土,几乎被填满;城门陈旧不堪,岌岌可危。倘若古尔库人明天进攻,我们必然措手不及。”
“告诉你,这不是我的问题!这里的热度、海风和盐能迅速腐蚀木头和金属,别说石头!你知道维护难度有多大?”将军比画着漫长高耸的地峡城墙,蜿蜒的城墙连接两边大海,城上可容一辆马车行驶,城下还要厚出许多,“我手头有经验的石匠不多,材料更少之又少!内阁给我那点钱只够维护堡城!香料公会纳的税勉强能保持上城城墙——”
白痴!他到底想不想守城?“若达戈斯卡城区落入古尔库人之手,堡城将无法依靠海上补给,是不是?”
维斯布鲁克眨眨眼。“是的,没办法,可是——”
“上城城墙也许能阻挡本地人作乱,但它太长、太矮也太薄,无法长期抵抗大军袭击,是不是?”
“是的,我同意,可是——”
“所以堡城和上城的任何措施,都只能起拖延作用——拖延时间等待增援。而今我军主力远在数百里格外的安格兰,很可能无法及时赶到。”如果会赶到的话,“也即是说,地峡城墙陷落便意味着城市陷落。”格洛塔用手杖跺了跺脚底布满灰尘的铺路石。“我们必须在这里抵抗古尔库人,必须阻止古尔库人登上地峡城墙,此外一切都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维塔瑞吹着口哨,从一个城垛跳到另一个城垛。
将军皱紧眉头:“我只能照总督大人和理事会的吩咐行事,一直以来,下城都被认为是可以放弃的。我并不负——”
“但我得负责。”格洛塔与维斯布鲁克长久对视,“今后,所有资源都必须用来维护和加固地峡城墙。城垛要换,城门要换,所有的破石头都要换。我要这城墙连蚂蚁都钻不过,别提古尔库大军。”
“上哪儿去找工人?”
“这天杀的城墙是本地人建筑的,不是吗?所以他们中间一定有些能人,找出来雇佣。至于城壕,我希望挖到海平面以下,古尔库军来袭时就放水,把城市变成孤岛。”
“那要挖几个月!”
“你只有两周,甚至更短。空闲人手都派去工作,包括女人和小孩,能握铲子就行。”
维斯布鲁克皱眉看向维塔瑞:“你们审问部的人不闲吗?”
“噢,他们忙着问问题,以求尽快找出前任主审官的下落;当然还要日夜监视着我身边、我的住所和堡城的各道门,以保现任主审官不会落得同样下场。如果我在城防完善之前就消失,维斯布鲁克,那不是太遗憾了吗,呃?”
“那当然,主审官。”将军呢喃道。回答不太热心啊,将军。
“总之你得动员所有人,包括士兵。”
“你总不能要求我的部下——”
“我要求全体总动员,不听话的就给我滚回阿杜瓦向审问长阁下解释去。”格洛塔朝将军露出无牙的笑容,“这里没有人不可替换,将军,没有人!”
维斯布鲁克的粉脸大汗淋漓,制服的硬衣领也被浸湿。“当然,总动员!立刻挖掘城壕!”他虚弱地笑笑,。“我会找出每一个用得上的人手,但我需要钱,主审官。要人做工就得付酬,即便是本地人。我们还需要原料,原料都得从海上——”
“能借先借,赊了再说。你可以尽量许诺,日后审问长阁下会设法解决。”他最好会,“我希望每天早上都收到你的进度报告。”
“每天早上,好的。”
“你有很多工作要做,将军,建议你尽快开始。”
维斯布鲁克顿了半晌,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敬礼,最终只简单靠了下靴子,大步走开。这算是军人在平民面前的自尊,还是别有意味?我是否打乱了他的精心策划?或许他正要将城市献给古尔库人?
维塔瑞从城垛跳上走道。“审问长阁下会设法解决?你最好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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