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方式灼热深沉,好似要把她脸上毛孔都看透了。任婕宜心腔绷紧,心韵急速——完全是被吓的。
高为棠见了,「啧」了声,用一种很懊恼的姿态转身走掉了。
她杵在原地,呆望他背影,有种被搅进云雾里的胡涂感。
分明是他先来招惹自己,出言不逊,可他现今态度却好像被她气到……莫名其妙。
总之拜托,别再让她碰见他了。
偏偏事与愿违。
在自由活动以后,便是换桌自介。女方固定坐在位子上,由男方轮流,从第一桌轮到最后一桌,每桌十分钟,从这时开始,只要遇到觉得不错的对象,便能把胸前的玫瑰交予对方,这对任婕宜而言,简直和残酷舞台没两样。
「你是做什么的?爱情小说编辑?喔,我知道,什么树……苹果梨子那种的?」
「不……类型不太一样。」同样的话,任婕宜实在讲到不想再讲,世人多数对言情小说的认知不全,即便有,大抵也是这一种——
「色情的?里面很多总裁的?你该多看看别的书啊……」
你才该去多看看言小啦,混蛋!
总之到最后,任婕宜意兴阑珊,旁人的偏见毕竟不是只靠短短十分钟就能扭转,何况她也不是来宣扬工作的。
只是越在这儿,她越感受到自己的迷惘虚假。真的,用这样的方式,就能找到自己理想的对象了吗?
不过在找到答案之前,她想,她有更大的障碍必须突破。
「……」
她看向坐在对面的冷俊男人,注意到他缀满红玫瑰的胸口,忍住嘴角的抽搐。大家是看上他哪一点啊?外表吗?明明就一副鬼太郎的造型,这个人可是超级莫名其妙又很没礼貌,而且爱用荧光颗粒跟草莓口味的保险套!
她暗自腹诽,如坐针毡,偏偏还是得硬着头皮把这十分钟给熬完。「呃……高先生在哪里高就?」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看见男人的眉毛在她虚假客套的探问下抽了一抽。
「在家。」
「家……家里蹲?」
男人这下不只眉毛抽,连嘴角都抽。「我做股票、期货买卖。」
她也认识有人做相关工作,不禁道:「很辛苦啊。」
高为棠抬眉,眼露意外。他轮了好几桌过来,每个人听见他的职业,无一不是「真好啊,很轻松吧?」就是羡慕他很自由。她不是在讲客套话吧?
「呃……不对吗?」她被他盯得发毛。她朋友尽管在家工作,不用面对难搞老板,但每天早上九点就得准时看盘上工,平时要看三份报纸,关注国内外各大消息,尤其现今股市动荡大,有时开着凯迪拉克进场,出来就剩十一号公交车了。
反正各行各业,各种苦处,不足为外人道。
「……没事。」高为棠原先窒塞的心情舒开许多,至少她从不看轻别人的这点,并未改变。「你呢?」
反应过来,才发现高为棠在问她。也好,有话题她就不用尴尬地在内心猛喊服务生加水了。「编辑。」
他一愣,不知算不算在预料之中?她高中时就很喜欢看书,老是抱着那种封面是漂亮女生的小说,边看边傻笑个不停。
他不会告诉她的是,因为好奇,他也曾看过一本。
「什么类型的?」
「小说——」
「爱情小说?」高为棠接口。
任婕宜睁大眼,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你会知道?」她左右张望,瞥向前面几个和她同桌聊过的男人。「你听他们讲的?」
「为什么我要听别人讲你的事?」这次高为棠非常明显地不快,眉峰都拧在一起。她的事他根本就不需要问别人,他也不想这么做。
「……」好啦,我知道你不屑。
气氛再度陷入沉寂,她肚子疼得厉害,忽然觉得……受够了,自己为什么得在熬完死线以后,参加这种活动,然后被一个压根儿不熟的男人一再针对,冷嘲热讽?
要知道,泥人也是有土性子的!
「高先生,相逢即是有缘,也许那天我在便利商店一直盯着你,或者是曾有一天走在路上我捡了你的钱,在餐厅里抢了你最后一碗牛丼,令你不愉快,可我不是有意,更绝非刻意,可不可以请你大人有大量,发挥贵人精神,让我们相忘于江湖,请你……不要针对我了,好吗?」
如果把人心比喻成气球,那她现在就是胀满气的状态,只是发泄完了,「咻」地一声,她又俗辣了。
任婕宜脸窘到发红,双手搁在大腿上,被冲动支配完知觉后才发觉自己这番话肯定会被嘲讽自以为是,人家根本就没把她放眼里,遑论针对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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