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遇上那守灵兼打墓的话刚讲完,吹进来股风,撞的那两扇没关严的老门板啪叭叭响经过太多日头晒掉色严重,可能刚下完雨或许别的都不约而同拽拽衣服感到冷。
“年轻人,看你们打扮也是走江湖的。江湖命轻,能抽身尽量早点抽身。光路白骨我都收了半辈子,最后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人挖了多少坑,用不用我也替你们筑两座。”
林飞扬谢绝,“不劳前辈麻烦。”
挖墓人说,“荒郊野外能够有人埋,没葬身野狼野狗嘴里是件幸事。吃我粥那黑小子你用吗?嘻溜~,他碗里的粥吃没了,又舀上半勺,你们去哪?”
胡军说;“鸡鸣山,大爷,谷云旺你知道吗?”
“鸡鸣山知道人不知道,去那干嘛?”
林飞扬说,“我们师父与他认识,是去拜访。”
“哦,这到鸡鸣山,快也要十天,还都是山路,没有向导光凭你们两个,能不能到那都两说。”
林飞扬说,“前辈,不知您那有没有踏实肯干认真务勤的合适人推荐,光凭我俩人生地不熟确实不太好的到那。”
挖墓人说,“踏实肯干认真务实。苗人不比咱汉人,他们没有那么心思全弯弯绕。这里落后中原民风淳朴,你们去十里外的那个寨子找找,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当你们向导。”
抱拳,“多谢前辈指点,昨晚借贵宝地休息实属冒犯。飞扬还有些碎银,如您不弃请留做我二人的借宿费。”
明面上付银子暗地里给胡军发出信号,防止老头是过路的强盗刚才与他们盘道全是试探,见钱财杀人越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又何况山高水远道阻路长谁好谁坏难判。
挖墓人拒绝也自始至终都低头吃饭没看他俩,“在攒馆睡宿觉还要借宿钱,这哪的规矩。收起来免得让贼惦记。”
几次相让,挖墓老头还是执意不要。最后,匀给他几两盐才算收下。
简单聊聊,原来他年轻时候也是个走江湖的怪不得他刚才会说,尽早抽身免得丢掉性命,他把年轻时都经历讲的很动情,又是华山论剑又是武林大会又是门派相争,他俩听的认真。
“我年轻那会也你们这般,满腔理想满腔希望,慢慢吃过几次亏开始胆小人也变得谨慎不在敢闯,你们心中,江湖是什么?”
胡军说,“江湖,当然是锄强扶弱仗义为人,肝胆相照义不容辞。”
“还有么?”
林飞扬说,“江湖,也是利与欲权与谋。”
“还有么?”
他的提问他的点头自己的回答显然是没得到肯定。
林飞扬说,“前辈,您觉得江湖是什么?”
挖墓人说,“江湖,没有答案,你们觉得江湖是什么就是什么,我的回答只是我的回答你们在问别人又得到另个回答,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那最标准的答案又是什么?”
“对,林飞扬兴奋,没有答案,江湖就是江湖。前辈我们告辞!”
出门上到马背,二人对屋子深深鞠躬才离去。
“驾…”
“驾…”
雾还没有完全散去四处都湿湿的,水珠由叶片滑到叶尖没等落地已经变成衣服上的深色点。他已经盼望多天每天都会来这地头走圈,可以说,那茂盛的杂草是他看着长起来他在等,等前来锄草的人今天他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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