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然咯噔一下,脑海中闪过昨晚喝醉时零星的片段。
她好像是和施若瑶打了电话
顾昭然抿了抿唇,“昨晚我是喝醉了。”
周祁深眉峰一挑,“那你现在想起来什么了?”
顾昭然摇摇头,“想不起来。”
周祁深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是有些失望,又有些好笑地说:“人都说醉后吐真言,看样子你还真是醉的一塌糊涂。”
顾昭然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周祁深将文件合拢,站起身来朝她走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神却是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昨晚,你喝醉了,在电话里对着我大吼大叫了一通,还说了很多我从未听过的脏话,不过你说完之后我倒也觉得很有趣,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渣。”
如果之前顾昭然还有些茫然,那现在听完周祁深说的话,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顾昭然苦笑一声,眼底浮出自嘲,“难道不是么?”
“从你回来开始,我的生活就一直被你搅乱。”
顾昭然垂眸,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自己眼睛里所蕴藏的复杂情绪。
周祁深看着她,英俊的五官,透出一种无法描绘的深邃感,他薄唇微掀,嗓音很轻,却是让人不容置喙,“顾昭然,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别以为全天下就你最委屈,当年周家出事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顾昭然捏紧了双手,指甲陷入掌心。
在这件事上,她永远说不过周祁深。
因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当年是真真伤害了他。
顾昭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承认,那时候是我太年轻了,所以对感情的事不懂,可现在你也知道,那些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你我“
周祁深不等她说完,已经冷哼一声,语调不急不慢,却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力,“过去,现在?呵顾昭然,当初你利用完我就丢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过去?现在说这句话,你觉得你配么?”
顾昭然抬眼看他,目光很沉,“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周祁深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眼中的暗潮汹涌,几乎要吞噬一切。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嗤笑一声,“顾昭然,你不会以为和我说这些就会让我放过你吧?”
顾昭然脸色煞白,“周祁深,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周祁深眯了眯眼睛,眸光幽深晦暗,一瞬不瞬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你觉得呢?我能够怎么样?我只不过是让你付出代价而已。“
他伸手拿起桌上放着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
烟雾缭绕间,他眯起狭长的凤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他的眼睛太黑太亮,仿佛是一汪深潭,深邃的让人无法窥探其中任何东西,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目光,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顾昭然咽了咽唾沫,心口跳动的频率越发的快,她努力稳住自己心慌意乱的情绪,“周祁深,当年的事“
“别跟我提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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