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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节 爱里没有兄友弟恭（第3页）

陶禧睁大眼睛，一脸惊喜：「知聿，你说真的吗？我再不回来，你打算去找我吗？」

我看了一眼失神的姜且：「当然。」

陶禧高兴坏了，一把抱住我：「我就知道我不是自作多情，果然还是徐伯伯说得对，你这个人打小就傲娇不爱表达，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明白着呢。」

越过陶禧的肩膀，我看到徐则桉欣慰地笑了笑，他将姜且勾进怀里，姜且呆得像个木头。

我嗤笑，明明是自己选择的，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有些太矫情了些。

姜且开始频繁地给我发微信，一天好几次，没话找话。

大多数时候，我都不搭理她，我不接受她的愧疚，也不打算原谅她对我的伤害。

我承认，这几年我的确对她有所隐瞒。我不想她知道我是徐则桉的弟弟，所以我告诉她我家境普通，我爸是个放高利贷的，我和家里观念不合所以不愿意提起他。加之我随我妈的姓氏，姜且也没怀疑过，每月雷打不动地给我打钱。几年下来，那张卡里存了不少钱，只是我一分都没动过。

都说男人爱的表现是为女人花钱，我想，女人也一样吧。

我掏出那张卡反复在手里摩擦，仔细想想，其实除了钱，她很少给我买礼物，除了一个贴身的护身符，别无其他。

姜且不知道，这个护身符从她给我的那日，我一日未曾离身。明明是个不值钱的东西，可我就当个宝贝一样，哪怕她突然跟我提分手，我还是舍不得丢掉。

姜且说，送礼物很矫情，不如钱来得实在。如果没有看过徐则桉房间那一箱箱的礼物，我真的就信了。

徐则桉出国的时候并没有带走这些东西，和姜且在一起一年多的时候我去看了那些箱子。

小到一支精致的钢笔，大到限量版的衣服鞋子、电子产品，事无巨细，但凡是男人能用到的，一应俱全。再看看我那可怜的护身符，我没法信她说的矫情。

可身在其中的人都是懂得自欺欺人的，哪怕处处都透着可悲，还是会在玻璃碴里捡糖吃。

【我听说你父亲希望你进集团帮你哥哥管理财务，这样等你毕业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进入公司。我这里有一些注会类的资料，可以帮你恶补。】

【你别担心，虽然则桉这方面很厉害，可你学东西特别快，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掌握精髓，不会比他差很多。】

【你今天在不在家？我一会送资料过去给你好不好？】

微信响个不停，一打开，扑面而来的都是姜且的督促，跟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我那时候是真上心，对她言听计从，她一句话，我能通宵奋战，现在不行了，真烦。

【你是不是有病？】

我快速回了几个字丢了手机。从小到大，我都很烦家人拿我和徐则桉做比较，明明同父同母，可在别人眼中似乎只看得到徐则桉，除了这张极为相似的脸，我哪哪都比不过他。

现在可好，连个女人喜欢我都是建立在他这张相似的脸之下，真让人恼火。

可偏偏面对徐则桉，我又发不出脾气，他彬彬有礼，对我这个弟弟也好得没话说，我能说什么，我说你别那么优秀总是把我比下去？

照他那个性子，估计也会拍拍我的头安慰我：「你在哥哥心里是最棒的。」

在这种又爱又恨的复杂感情里，我开始自暴自弃。直到徐则桉出国，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我心甘情愿地做了他的替身，无法控制地让自己对那个把我当替身的女人动了心，我甚至天真地以为能骗我一辈子也不是不行，可是老天就喜欢捉弄人。

徐则桉回来了，他招招手就拿回来我费尽心思得到的一切，让我像个天大的笑话。

微信再次响起，一条信息刺痛了我的眼睛。

【你哥……跟我求婚了。】

我关了手机扔到地上，拿起外套出了门。

酒吧里人声鼎沸，男男女女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尽情舞动交缠。

我独自坐在卡座一杯接一杯。两个月前，我和姜且还讨论过结婚的事情。我还差一年毕业，完全可以先订婚，等毕业结婚，当时姜且怎么说的来着。

「好啊，到时候结婚戒指你一定要选一个超大的钻，小了我可不嫁。」

然后，一个月后，我哥回国的当晚，我们一家人刚结束他的洗尘宴，姜且就来了电话。

「裴知聿，我们分手吧。

「我们两个不合适，你爸是个放高利贷的，我家里不会同意我嫁给你。

「你知道……我一直忘不了徐则桉，现在他回头了，我……对不起。」

之后的一个月，姜且在我的生活里彻底消失，直到在我家，我们再次相遇。

我猛灌了一杯酒，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帮我恶补财会？她以为她是谁？

「裴知聿！你又自己跑来偷偷喝酒，你为什么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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