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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清明时分,仍在下着绵绵细雨,让扫墓这本就压抑的环节更加沉寂,一如孤舟入海,四下无人烟。
名为丘山的矮小山头上,准确来说是半山腰,一座孤零零的矮小坟头在此山间显得格外突兀,却是半点儿不显眼。比起一叶扁舟海上漂更为孤寂的帆入深海无人问。
矮小坟头前伫立着两位约莫十五岁的少年,一位皙如白玉,五官精致,正是小镇四条巷子中最富的桃李巷门户,陈以之。
一位黑如煤炭,面像平庸,则是小镇中最贫的春泥巷门户,风度。
镇内共四条巷子,每条巷子约莫四百户人,自西向东分别是春泥巷、林叶巷、徵羽巷和桃李巷。
林叶巷与徵羽巷,总体来说徵羽巷的生活要好上一些,但要是比起安稳来说,自然是比不上林叶巷。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说的便是徵羽巷。
而春泥巷与桃李巷则是两个极端。
一眼看过去二人无疑是两个世界的人,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却是切切实实的站在了一块。陈以之手持一把柴刀,风度则是背着一个半人高的竹箱。
陈以之突然问道:“那个叫神秀的秃驴最近跟你走挺近的?”
陈以之一口熟稔流利的大夏雅言,听在风度耳中如同听小镇方言一般,完全可以听得懂,风度点了点头,说的则是小镇的方言:“那个和尚最近跟我聊了些佛家的道理,我觉得很不错。”
陈以之叹了口气:“你是想让你爹搁下头不安生吧。”
风度刚想说话却被陈以之阻止:“先扫墓。”
风度似是逆来顺受,不再多说。
陈以之先是走上坟背,将坟头那棵半丈高的树斩了去,接着将坟背的杂草清空,许是泥泞易滑,又或是鞋不合脚,也可能是说人坏话遭报应,脚一滑,陈以之算是摔了个狗啃泥。
风度连忙上前将其扶起,遂哈哈大笑起来。
陈以之则是一屁股坐在竹箱上,怨声道:“风叔,你这可就太不善喽。呸。”
陈以之说着便从口中吐出一点带泥的唾沫:“这不就是说了你两句,不对,就一句坏话嘛,至于嘛你。”
陈以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风度阻言:“行了,你说再多,我爹他也听不懂啊。”
“那我用方言?”
“可积点口德吧。”
说完风度便从竹箱内取出香、蜡烛、鞭炮,以及一把小铁锹。
陈以之接过前三样,鞭炮则是挂在脖子上,以免打湿点不着。陈以之用打火石点燃蜡烛后,再用蜡烛点香。至于鞭炮,还得在添土之后。
约莫一刻钟,风度来回背了两筐土回来。
将土添在坟头上,从地上的三根香中拔出一根,点放鞭炮。
到最后,陈以之向坟头拱手一礼,风度则是跪下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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