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稀摇着头道:“那可不同,老哥哥那个老邻居有七个半女儿,我不说他小女儿,到底是那个女婿呢?”
谭玉琴奇道:“女儿怎么会有七个半的呢?”
再不稀嘻的笑道:“他有七个女儿,一个干女儿,干女儿只能算半个女儿。”
谭玉琴咭的笑出声来,道:“老哥哥说话滑稽,叫人听了会不自禁的笑出来。”
再不稀道:“老哥哥就喜欢逗人笑了,一天多笑几次,一年下来就会年轻三个月,活到一百岁的时候,就像七十岁的人一样。”
谭玉琴道:“老哥哥,你不用去找玉皇顶的厨师了,今年论剑会是咱们恒山派主办的,到时候,大哥和我领你们进去好了。”
“哦,对了!”再不稀一拍手掌,笑道:“老哥哥忘了你们是恒山派的人,这十年的剑主是恒山掌门人谭昆仑大侠。”
谭玉山道:“那是先父。”
再不稀耸耸肩道:“妙极,看你们两个领着咱们进去,不但有位子坐,看起来也近得多了,不用蹲在草堆里,委屈了两条腿,站起来的时候,好比有绣花针刺着一般,又麻又酸!
那好,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口口口口口口
三月十五日,在泰山论剑,这是由来已久的一件武林盛事,每十年举行一次,据说最初是由五岳剑派发起的,例由五岳剑派轮流作东,柬邀武林各大门派,和江湖知名人士参加,当作观摩,并由各大门派中,公推剑术最高的人为“剑主”。
剑主本来只是一项荣誉,并不是可以号令武林的盟主;但此人一旦获得“剑主”之尊,江湖上谁不尊崇。许多纠纷,也可以因他一言而解,遇上什么大事,大家也自然会一致推举他出来主持,久而久之,剑主自然的成为武林盟主了。
这在好的一面来说,剑主是安定武林的柱石,但若推举不得其人,也可能成为武林的灾祸。就像六十年前那一次论剑,魔敦教主技压群伦,取得了“剑主”的尊荣,差点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把整个江搅得支离破碎。
经过那一次教训,各大门派作了一项决定,论剑会依然十年一次照常举行,但不再公开邀请,除了五岳剑派和江湖各大门派的人之外,须由两个门派的“介绍”方可参加。
十年前,论剑会上,北岳恒山派掌门人谭昆仑以一手“元岳剑法”获得全体推许,登上了“剑主”的宝座,但他却在三年前突然过世。
今年泰山论剑大会,正好由恒山派作主人。恒山派自从三年前谭昆仑去世之后,由他师弟杜东藩继任了掌门人。
三月十五日这天,通往玉皇顶的山道,早已由恒山派的门下弟子扼守,游人香客一律止步,就是武林中人,没有两个门派推介,也无法上得去。
山坡上的玉皇观,这一天就成为武林最高层人物的集会之所,泰山几座著名寺院的厨师,也几乎全集中到这里,以最佳手艺,做出一等一的素斋,款待天下英雄。
玉皇观是各大门派来宾休息的地方,(玉皇观因在极顶,地方不大)论剑的地点却在玉皇顶东南首一片平坦处,叫做平顶峰,也就是孔老夫子“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地方。
这天早晨,天色堪堪黎明,上官平就被再不稀叩着房门叫醒了:“喂,喂,平小兄弟,快起来啦!咱们要早些上山去呢!”
上官平应了声“是”,披衣下床,打了盆水,刚盥洗完毕,老妇人也赶来了。
再不稀耸着肩笑道:“看情形,你大概一晚没有睡好了?”
老妇人道:“这话倒给你猜着了,今天是论剑大会的正日,如何睡得着?”
上官平心里暗暗好笑,姑姑上了年纪的人,还是童心未泯,为了瞧热闹,居然一晚睡不着觉!”
再不稀催道:“你好了没有?咱们该走了呢!”
上官平拿起斩云剑,佩到身上,说道:“好了。”
再不稀道:“那就快些走。”说完,梯梯他他的抢着走在前面。
老妇人朝上官平低声道:“你记住了,待会轮到泰山派出场的时候,你就不用和祝南山客气,取下面具,就说是奉尊师之命来参加的,你有泰山派掌门人的斩云剑为凭,是名正言顺的掌门人。”
上官平道:“这个……恐怕他们不会相信呢!”
老妇人道:“你本来就是泰山派掌门人,哦,你说你是第几代?”
上官平道:“二十七代。”
“就是了,难道这还会冒充的?”老妇人道:“我想五岳剑派中人,自然有人见过这把泰山派掌门宝剑的了。”
再不稀走了几步,回头看看,他们还在说话,忍不住叫道:“喂,你们姑侄两个话有完没完?再不快些走,就来不及啦!”
上官平道:“好,好,来了。”
再不稀摇着头道:“所以孔老夫子会说妇人小子不好养,上了年纪的老头还好,上了年纪的大小姐,说话就会罗嗦……”
老妇人冷还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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