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狷、你不再考量考量?你要清楚,你的希望并不很大。”雍捐摇头道:
“怕是要得罪各位了。”阴七娘冷凄凄的道:
“如谋说得不错,姓雍的,你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雍狷伸手取下刀鞘,右掌轻抚刀柄,人也往后缓步退下:
“人是一口气,佛是一炉香,阴七娘,就算栽跟头,也要栽得磊落豪壮,若是连这点傲骨都没人,尚出来混什么江湖?”大喝一声,朱乃魁道:
“大胆狂夫,阴七娘亦是你叫得的?”雍狷愕然道:
“不叫阴七娘,却叫什么?”朱乃魁嗓门宏亮的道:
“我称呼七姨,你至少也该尊一声前辈!”雍猖不想笑。
却忍不住笑了:
“各般各论,一马归一马,朱二兄,我们彼此间的渊承不一样,称谓便难统一了,贾前辈年高德邵,我没有话说,至于阴七娘,在我面前,无论岁数资历各方面,她要充我前辈,约莫还差上一截吧?”朱乃魁厉声道:
“雍狷,你嚣张至此,我必要你付出代价!”摆摆手。
贾如谋─笑道:
“不气不气,这乃表示七娘年纪尚不够老,正是花样的年华,还留着一大段青春哩……”阴七娘只手掩唇,又嗔又喜:“你就是爱调侃人家……”两个人公然于对阵之前,虽说举止略显轻佻,但又何尝不是把握十足、泰山驾定的表示?他们看雍捐,似乎已经成为阶下之囚了。
轻挥袍袖。
贾如谋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尽快办完了事,郎五也可少吃些苦头,这就开始吧。”踏上一步。
朱乃魁哈腰道:
“不劳师叔费神,且容弟子与姓雍的先过几招─”贸如谋稍做沉吟。
道:“你要小心,我们虽说不曾亲见雍狷身手如何,可是据府里人传述,技艺应是不弱,郎五的失算,就是一个例子……”朱乃魁凝重的道:
“弟子省得,郎五哥恃技轻敌,弟子不会。”贾如谋向阴七娘使厂个眼色。
微微点头道:
“好,记得谨慎将事。”霍然转身,朱乃魁只在这─转之间,已亮出了他的兵器……两枚拳头大小的“流星锤”,正银光闪闪的悬挂腕底,锤头上的尖锥灿亮生寒,细刃的银链连着杆柄,仿佛随时都能够弹飞袭敌。
雍狷左手紧握皮鞘,右手五指平贴刀柄,大砍刀高举齐眉,纹丝不动。
慢慢往前接近,朱乃魁目注雍狷双眼,肩胛微拱闭息如寂。
忽然,雍捐垂下头来,模样似倦乏了,要先盹歇片刻,但是,他的起手式毫未变动,依旧横率齐眉,执刀的手稳如盘石。
朱乃魁贯注全神,不敢稍有大意,他当然明白雍狷不是在盹歇,进一步说,越有这种反应,形势便越加凶险,宛若遥迢谷底,雾起烟生,茫茫然讳莫如深!
火把的光辉泛映着青红,而银烛灿亮,那抹刀芒像是由这两种隔合的光亮中淬分而出,锐利的劲道四溢回旋,影摇焰晃,空荡的库房里流波交叠,幻魅如真,朱乃魁怪叫半声,人已蹦出老远!
雍狷大滑步,刀锋斜挺,“铮”声颤吟,十九刀化为一刀劈出,朱乃魁的流星锤急速反扬飞击,仓促中却只封住九刀,他忙乱之下,只好竭力贴地窜避,更差一点就当堂见彩挂红。
刀贴有肘,雍狷闪向对角位置,骤而挥臂朝后,去势快比惊鸿,朱乃魁的流星锤倏弹暴砸,竞双双截空,姓朱的猛然缩颈挫腰,抖锤再起,大砍刀声震盈耳,镐锋炫竖,就那么准确的将一对流星锤“当”“当”磕开!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上阵对招,往往不用簏战多时便能看出高下,经常只须三两回合,即可明辨强弱,眼前的场面,哪怕外行人也瞧得出来,朱乃魁的这出戏,只怕唱不长久了。
此刻,阴七娘已自圆橙上起身,不着痕迹的往外慢慢移动─
被逼出几步之外的朱乃魁不止是一头的汗水,尤其目瞪如铃,咬牙切齿,模样是既愤怒、又狼狈,他手上的流星锤摇荡转晃,却楞是不敢轻易出击,生恐再次落空,就又不知会演就成个什么光景了。
雍狷的刀鞘不知何时已插回腰带之中,现在,他双手并握刀柄,刀尖稳定的指向一点不动,然而,怪异的是刀尖所指,并非朱乃魁身上的任何部位,谨乃稍偏左方的虚空角度。
这样的蓄势,实则包涵着至极的信心与无比的艺业肯定,因为用刀的人已经能够确知自己的刀法足以回环自如、随意挥洒,刀锋的走向只是一种形式,方圆之内,俱为可达之处,指往哪里,效果全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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