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行了不过一米,他就感觉自已就像自已在45度的太阳天下全力跑了5公里,自已的惊恐消耗了自已大量的体力,并且湿滑的身体也让自已寸步难行,只能一点点挪动着身体,加上他也不敢发出声音,自已的湿衣服摩擦铁皮发出的嘎吱响他都会立刻停下动作,惊慌的看着底下疯狂的“乘客们”,不过好在他们堆在一起人挤人一个个朝着后方跑去,自已发出的声音也被后面的尖叫声给盖过,所以幸运的是没有大部队所发现。
而那个一只嚎叫着朝着江白言挥舞着手的乘客也被压倒在地上,被其他“乘客”无情的踩在地上,只露出一只手臂在外头,他奋力的嘶吼着,但是这一声嘶吼声在大部队里面显得独木难支,并没有被其他的“乘客”所发现,这让江白言放下心不少。
他决定脱下自已身上已经彻底浸湿的衣服,他费力的将手放在腰间的衣服上,但是下一刻他看到自已旁边同样挪了过来的那个年轻人,只见他朝着自已手臂不动手掌动的摇手,江白言顿时回过神来,是啊,过多的恐惧差点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他赶忙停下自已手中的动作,心里想着:如果自已脱掉这件湿衣服,先不说会不会发出很大的动静,脱完又放到哪里呢,如果放到自已的身上指不定会不小心掉下去还另说,并且自已根本不可能放到自已的脚后跟处,穿上指不定还能挡住一点点抓伤,但是脱掉就是将自已的上半身完完全全裸露在外面,自已的乱动指不定还会被后来的“乘客”所发现,并且如此燥热自已这出汗的程度如果完全脱掉那么自已的皮肉贴在这行李架上挪动只会发出更大的响声,这就和自已初衷相违背了。
想到这里,他把手又放到了自已的脑袋处,不再动弹自已身上潮湿的衣服,同时他也看向那个年轻人,报以感激的神色,就不管他能不能看得懂了,而那个年轻人此刻用手指了指后方车厢。
江白言顺着眼看去,发现后方惊慌的人群也逐渐被疯狂的“乘客们”吞没,但是仔细看却发现后方车厢的后门处已经堆满了行李箱和行李袋子,堆在一起,把这群疯子挡在了外面。看来,惊慌之余,还是有能保持冷静做出应对之策的,但是也是间接的牺牲了一些没有机会逃走的人,总归这群“乘客们”就一个个堆在了后面那节车厢,一个个拍打着那个堆起来的行李箱和行李袋子,而反观江白言自已这一节车厢的“乘客”则是越来越少,一个个倒地爬起来的也往后方涌去,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再这里,后面一节车厢已经不存在活人,一个个也加入了他们的大军,然而尖叫声嘶吼声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这让江白言也有了些许的习惯。
但是,有些失去目标的各别倒地被踩踏的”乘客“,则是重新站起后杵在原地到处开始漫无目的地晃悠,哪怕自已撞到了玻璃或者自已撞在了座椅上都毫不关心,撞到了南墙也不回头,一个劲的走着,这让江白言看的有些心生绝望,这样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先不说会不会被困死在这行李架上,再者自已虽然暂时没有被发现,那个发现自已的乘客此刻也是在远处游荡,似乎忘记了自已,但是自已又该怎么逃命?就一直待在这里?先不说会不会饿死,在这炽热的天气他已经感觉有了些许的脱水,自已的大量出汗以及方才自已的呕吐,让自已无比的虚弱,嘴唇也有了些许干燥,他有点后悔为什么吐之后没有多喝有点水。
正当江白言开始逐渐陷入绝望的时候,另一侧行李架上的那个看上去和自已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此刻嘴唇微微张动着,江白言好奇,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他是朝着自已说着哑语,江白言盯着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也是松了口气,开始嘴唇张开又闭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没有一点声音,江白言死死的盯着,看他说了什么,但是看来看去还是看不出他说了什么,这让两边的人都有些焦急。
年轻人左顾右盼一下之后,开始逐渐一字一顿的说着,江白言开始根据他嘴动的幅度自已也在心里默读:“我...们...想...办...法...逃.....跑。”实际上前面几个字江白言不是很肯定,但是“逃跑”二字他是肯定的,毕竟那嘴巴幅度他是能理解的,但是大体已经应该也差不太多。等那个年轻人说完后,江白言点了点头,那个年轻人总算松了口气,说着,他环顾四周,指了指就在他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白色塑料袋。
江白言虽说视力很好,但是眉处的汗水差点滴进他的眼睛里,他只能眯着眼看着那年轻人指的那个塑料袋,仔细一看,似乎是一大带肉,江白言用哑语比出一个“肉”字,脸上带着疑惑。
年轻人似乎是听懂了,他点头如捣蒜,随后他开始用手比划,先是指了指这个塑料袋,然后又指了指下面的那些疯狂的乘客,随后他又指了指后方较为空旷的牵引车厢,随后他又指了指那个下车的出口,又指了指那个后方车厢的那个堆起来的行李堆。
江白言皱着眉,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个个看去,他举起手掌示意自已要先想一下,而那年轻人则是不太知道这个人知不知道自已的意思,但眼见那个人陷入了沉思,所以他也只好等待。
江白言此刻思索着:肉,下面那些疯子,然后那节牵引车厢,然后是出口,再然后是那些人堆起来的防护网,江白言将这些串联成一起想着,他自已觉得那个年轻人的意思是看能不能用这些肉吸引这些疯子去那牵引车厢,而火车即将到达下一站,看看能不能从那个出口处下车逃跑,而后方那边的行李堆,莫非这个年轻人的意思是要跑到那边去?只不过后方那里的疯子更多,基本上堆满了这节车厢,这怎么可能去,去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给他们放行。
江白言诧异,回过神来看着此刻依旧盯着他的那个年轻人,他用手指了指那个塑料袋,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江白言用唇语说着用这些吸引他们去那个牵引车厢,年轻人又是点了点头,江白言又用唇语说等到车到站看能不能下车。年轻人诧异,似乎没听懂江白言说的什么,这让江白言有一阵着急,但是他很快又微微吸了一口气让自已不要着急,要冷静下来,他又指了指那个出口,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江白言用唇语说了“逃跑”两个字,那个年轻人瞬间会意,点了点头,江白言也是松了口气,也算是能交流了。再然后他指了指那个被“乘客们”堆在一团的那个行李堆,江白言摇了摇头,表示了否定。
那个年轻人似乎很肯定,他点了点头,江白言摇头,年轻人点头,江白言还是摇头,这让那个年轻人似乎有些着急,他用唇语说着一些话,江白言只能听懂一点点,大致几个意思:”他们...引....我们....引...车...跑“
这让江白言一头雾水,那个年轻人就差急的说出话来,但是他不敢,也不能,所以两人只能这么干着急你看我我看你。
实际上那个年轻人的计划是看能不能用这些肉吸引牵引列车的那些疯子,然后丢到那个后方车厢去,让他们吸引火力,而他们则是躲到牵引车厢内,随时准备火车停下来,打开门逃出去。
只不过碍于交流关系,江白言并不能听得懂,实际上他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想办法,只不过在这混乱的时刻以及他现在的处境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一时间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江白言看向依旧运行的火车,那个年轻人所在的窗外,外头的景色表明着已经快要到站,这让他眼前一亮,他看向那个年轻人,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已,他指了指年轻人所在的窗外,那个年轻人先是看了看自已的附近,随后他又立刻回过神来看向江白言所在的窗子,他也立刻会意,他用唇语说:“怎么开门”
“芝麻开门?”江白言看着那个年轻人蠕动的嘴唇,此刻内心想到了这个词,但是下一刻他也明白了那个年轻人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
那个年轻人以为江白言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他又说了一遍,而江白言则是指了指那个紧闭的火车大门,他用唇语说:“不会开。“
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懂没懂,两人就这么交流着,而下面游荡的“乘客们”此刻一个个正在漫无目的的游荡,而远处后方的车厢也是不知疲倦的嘶吼着,看不到后方再后方车厢的情况,他们所在的17号车厢已经失手,18号车厢也已经成为了一片炼狱,那些幸存的人估计都聚集在了19号车厢,也不知道其他的车厢情况怎么样。
等不及江白言多想,列车开始缓缓减速,江白言心情有些激动,但是不知道为何激动,很快,列车开始逐渐停止,车上的“乘客们”开始摇晃不定,甚至还有摔倒再站起的。
列车停稳了,但是,趴在行李架上的江白言看着窗外的一滩滩血迹,他心里有些发怵,难不成,火车站也遭殃了?
下一刻,只听到“嘭”一声响,江白言寻声看去,一只浑身是血的“人”不知疼痛地撞到了火车外面的玻璃上,开始胡乱的挥舞手臂,血迹毫不留情的把玻璃外层也涂上红色,火车内侧本身就有了浅浅一层的血迹顺着玻璃滑下来,再加上外面她的“龙飞凤舞”,一时间,整块玻璃开始逐渐涂成红砖。
“砰砰砰嘭嘭!”
越来越多的疯子聚集在了火车周围,江白言原本激动的心开始逐渐变凉,看着窗外聚集的越来越多的人,他们一个个不知痛苦的拍打着火车玻璃和火车外壁,吸引了原本不少在火车内随处游荡的“乘客们”,他们就好像会师一般,互相嘶吼着,仿佛不把这玻璃敲碎就不心甘,江白言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一股绝望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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