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观梧苑。
“啊!”
文玉一个跟头从床榻上翻起来,心神不定,冷汗涔涔。她梦见一只鱼头精同她理论,说她分明与其同为精怪,却只顾着口腹之欲,不管这鱼头精的死活,竟生啖其肉……
将她骂得个狗血淋头、四处逃窜……
文玉呼了一口气,不过是梦罢了!并非万事万物皆可生灵智,昨日那鱼生,她见着的时候就已经是盘中餐了,可不是她的手笔,要找也合该去找厨子!
文玉这般安慰着自己,叫自己慢慢平息下来。果然是没开过荤,就吃了那么一次,竟还做起噩梦来了。
文玉瞧着窗边的光影——透过缝隙爬进屋内,缕缕金光铺陈在地面上。她一个弹身下榻,日上三竿了都!她怎么这会儿才醒!
文玉昨日所着的衣裙已找不到了,她翻了好一会儿都没瞧见,又急忙从衣橱里搜罗出昨日宋叔采买的衣裙来,随便挑了一件便往身上套。
简单梳洗过后,文玉似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正要到门口却与人撞了一跤。
“哎——哟——”
文玉连退几步稳住身形,定睛一看。
“洗砚?”他身后跟着两名女使,手中捧着的正是文玉昨日穿的衣衫。
“文玉娘子!你没事吧!”洗砚揉着头上的包,赶忙询问文玉。
“没事没事!现在什么时辰了!昨日宋凛生答应让我同去府衙的,他人呢?”文玉一手扶着头上的发髻,连珠炮似地发问。
“已经巳时了,文玉娘子。公子昨夜便去府衙安置了……”昨夜里公子将他留下,说是今晨文玉娘子需要人照顾,自个儿却不留在府中。
洗砚叫这些古怪行径纠缠了一夜,直到天色破晓才想明白,公子大概是为了文玉娘子的清名,特意离去。
“昨夜便去了?”文玉美目圆睁,难以置信,她一点记忆也无……
“怎么不叫上我?”
洗砚叫那两名女使将浆洗过的衣衫先送进去,待她二人入了内室不见了,才向文玉回话。
“叫你?如何叫你?”洗砚难掩笑意。
“昨夜文玉娘子醉酒,吐了一身,口中不住地说胡话,拉着公子连声致歉……折腾了半宿,好不容易才安置了……”
文玉脑中一片空白,不管她怎么使劲儿,也回想不起这一段。
洗砚知道醉酒不可怕,说胡话也不要紧,难受的是有人帮忙回忆。洗砚见文玉三分呆滞、七分苦恼的模样,不再打趣。这可是公子请入府中的客人,洗砚行了一礼,问道:“文玉娘子,随我去用早饭吧?”
文玉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去府衙找宋凛生!”文玉避开洗砚,向屋外而去。
没走出几步,文玉便停住回身喊洗砚:“我也不认路啊!洗砚,你随我一道去吧!”
也是,洗砚本就是留下来照顾文玉娘子餐食的。她既然不吃,要去府衙,洗砚自当带路。
洗砚应声,忙走到文玉前头领路。一边走,一边不忘向文玉回话:“那女使是寻来照顾娘子起居的,我亲自挑的手脚麻利、脑筋灵活的,娘子有事尽管差她二人去办。”
文玉急急应下了,一心只想赶紧往府衙赶,出了宋宅的大门,正好先前洗砚备下的车架在门前等候。
洗砚原本想搭好杌凳之后扶着文玉上车,结果不等他取下杌凳,文玉便一个闪身,步履轻快地上了马车。洗砚惊诧其身形敏捷之余,忙驾车向府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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