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打算……”
“别说我不爱听的。”
易无生放下酒壶,打断了关玄的话。
“我……”
被看穿心思的关玄脸颊有些泛红,“我们是觉得师兄你一个人太孤独了。”
“呵,孤独?”
易无生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仙人长生,超脱生死,本就是要看着周围人一个个衰老死去,进入时间的长河。”
“于我而言,你们不过都是我生命中短暂的一瞬罢了,等你们来日成仙了,再跟我谈什么是孤独。”
“那……”
关玄被易无生说的一时语塞,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师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你问我啊?”
易无生转头朝着关玄靠近了几分,“你气势汹汹地喊我下山,一副拯救苍生不死不休的架势,现在反倒来问我了?”
“我主要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关玄挠了挠头,“我是打算继续南下,看看有没有幸存的百姓,而且异族的军队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南方进入中原,我们下去,也能对上他们。”
“如果战事顺利的话,南永的地界,还是要重新立一国来管理的。”
“北方呢?让北承自生自灭吗?”
易无生望着天空,不停地喝着壶中的酒。
“北承……不是有献帝吗?异族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他难道不起兵反抗吗?”
“他?狗皇帝。”
易无生不屑地摆了摆手,“北承自献帝而下,太子与百官大臣都主求讲和,唯有五皇子礼郡王主张抵抗。”
“也因为这件事,他迟迟未被封亲王,常年征战在外,直至南永彻底沦陷,他才接召回京。”
喝干了最后一口酒,易无生轻叹了口气。
“你明日带他们继续南下,我一人北上进京。”
“师兄你是打算……”
关玄似乎听出了易无生的意思,双眼不禁瞪大。
“你猜对了。”
易无生双眼闪过一丝寒光。
“我要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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