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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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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的盘问下，李明那伙人交代了他们全部的作案过程。
我经历了六个小时的惨痛折磨，全村二十三个男人，除了两个不能动的老头子，都有参与。
我妈听到我临死时还在喊她再也绷不住了，扑上去撕打李明。
「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说让我女儿吃点苦头，不代表你们可以这样对她！
你们这群畜生！
」
李明不以为然。
「你把女儿送到我家不就是给我当老婆的？吃苦头的意思不就是死活不管？她到了我家就是我的女人，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她不听话死了活该！
」
我妈神情一顿。
她应该是想起了，我给她打求救电话时，她也说过这话。
趁着她发愣时，警察赶忙拦住了她，把她带去休息室。
「别太激动，他们将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
我妈抬头问。
「会死吗？这些畜生会死吗！
」
警察面露不忍。
「很难，他们没有主观杀人的想法，而且他咬死你女儿是他媳妇，如果被认定事实婚姻会更难办。
」
我妈沉默了。
警察又安慰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我妈走向审讯室。
里面有律师和李明在谈话。
「孙律，我被判的可能性大吗？不就是死了个女人吗？我们那边女人不听话就得打，打死了活该，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怎么就她家事儿多，她女儿还挠伤了我们不少人呢，我们还想找她要赔偿呢！
」
孙律说。
「你那些老乡不好说，但你是跟你她妈妈直接接触的，只要你咬死了她妈妈把她给你当老婆，就不会被重判。
」
李明笑了。
「谢谢你，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
孙律道。
「不用谢，法律援助就是给你们这些需要帮助的人。
」
我不由发笑。
确定是需要帮助而不是钻漏洞吗？
我妈神色莫名，看不出喜怒。
她也听到了。
最终她没推开那扇门。
第二天她做了个出乎意料的决定。
撤销追诉，并要求释放所有人。
警察再三确定，我妈依然坚持这个决定。
在场的警察看她的眼神瞬间都变了，如果不是碍于身上的衣服，恐怕就要直接把她赶出去了。
但民不举官不究。
此事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我猜不透我妈的想法。
明明她刚刚知道真相的时候还那么生气，怎么突然就变了？
这两天她一直睡得不太安稳，去药店拿了点安眠药。
然后把房子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掉了，喊程颢昱最后回家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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