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不需要你表态或是指责,”斯尼德气得白了脸,说,“我们到这儿来是帮助你的。”
“帮助我干什么?你们的机关给我们的办公室来了电话,要我们帮助你们搞这次突击。我给了伊芙尔达两次放弃抵抗的机会。她在婴儿毛毯下面藏了一支麦克10,已经开枪杀死了约翰·布里格姆。我希望她放弃抵抗,她不肯。是她先对我开了枪我才对她开枪的,她死了。你也许需要检查一下你的录音。”
“你事先预知伊芙尔达会到那儿去吗?”埃尔德雷奇追问。
“事先知道?是布里格姆在去那儿的路上在货车里告诉我的:伊芙尔达要在一间武装保护的实验室里制冰毒。对付伊芙尔达是布里格姆给我布置的任务。”
“记住,布里格姆已经死了,”克伦德勒说,“伯克也死了,两人都是出色的特工,已经无法在这儿承认或是否认什么了。”
听见布里格姆的名字从克伦德勒嘴里说出,史达琳觉得恶心。
“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忘记布里格姆的死的,克伦德勒先生。他确实是个出色的特工,也是我的好朋友。可他要求我对付伊芙尔达是事实。”
“你跟伊芙尔达以前有过纠葛,布里格姆还能叫你对付伊芙尔达吗?”克伦德勒说。
“好了,保罗。”克林特·皮尔索尔说。
“什么纠葛?”史达琳说,“我抓过她一次,可并没有跟她动过武。她以前被捕时跟别的警官动过武,可我以前抓她,她从没有跟我动过武。我们还谈过话——她是个聪明人。我们彼此都很文明。我真希望现在还能这样。”
“你说过你要‘收拾她’的话吗?”斯尼德说。
“我接受了布置给我的任务。”
市长办公室的霍尔库姆跟斯尼德碰了碰头。
斯尼德抛材料了。“史达琳小姐,我们从华盛顿警局的博尔顿警官那儿得到的材料是,你在去突击的路上在货车里介绍德拉姆戈太太时用了煽动性的言辞。你对此有什么说法?”
“我按布里格姆特工的指示对别的警官们进行解释。我说伊芙尔达有使用暴力的历史,说她总带着武器,说她的HIV呈阳性反应。我说我们要给她机会让她和平交械。我要求必要时给我强力支援。这工作是没有多少人会自愿干的,我可以告诉你。”
克林特·皮尔索尔做了一次努力。“在克里普帮的车被打坏,一个家伙跑掉时,你看见那车晃动了,也听见车里有婴儿在哭,是吗?”
“不是哭,是尖叫。”史达琳说,“我举起手叫大家停止射击,自己离开掩护,走了出去。”
“那是违反野战规程的。”埃尔德雷奇说。
史达琳没有理他。“我做好战斗准备,向那车走去,手里拿着枪,枪口向下。马克斯·伯克躺在车和我之间,有个人跑了出来,给他扎上了绷带。伊芙尔达带着婴儿出来了。我叫她举起手来,说的话大体是,‘伊芙尔达别乱来’。”
“她开了枪,你开了枪,她马上就坐了下来,对吗?”
史达琳点点头。“她双腿一软在路上坐下,身子弯到孩子身上死掉了。”
“你抓起孩子向水管跑去,表现你的关心。”皮尔索尔说。
“我表现了什么我不知道,孩子满身是血,我不知道那孩子的HIV是否呈阳性反应。我知道伊芙尔达是的。”
“你知道你的子弹可能伤着孩子。”克伦德勒说。
“不,我知道我的子弹是往哪儿打的。我有说话的自由吗,皮尔索尔先生?”
皮尔索尔的眼睛没有对着她。她说了下去。
“这次突击一团糟,很丑恶。把我放到那么个处境,叫我或是选择死亡,或是选择对抱着孩子的女人开枪。我做了选择,而我不得不做的事叫我愤怒。我杀死了一个带着婴儿的女人,那是连低等动物也不会干的事。斯尼德先生,你也许需要再检查一下你的录音带,就是我承认这一点的那部分。我被人置于那种处境,我感到深恶痛绝。我对现在的感觉也深恶痛绝。”她蓦然想起了仆倒在路上的布里格姆,她扯得太远了。“可现在我看见你们诸位对此事避之惟恐不及,这真叫我恶心。”
“史达琳。”皮尔索尔不高兴了,第一次望着她的脸。
“我知道你还没有机会写你的述职报告,”拉金·温赖特说,“在我们复查……”
“不,先生,述职报告已经写好了,”史达琳说,“有一份正送往职业责任调查部。如果你们不愿等,我身边还有一份。我的行动和所见全写在了上面。你看,斯尼德先生,它一直就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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