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松冷笑,暂停视频不甘示弱:“你也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好像他就一个人长了嘴似的,说个不停,马屁拍的比谁都勤。”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沈冽咬着下唇,泫然欲泣。
“去啊,再去找你哥告状。”陈奕松不嫌事大,添油加醋,挑衅地笑。
沈冽揪住他的衣领,两个人蓄势待发,几乎就要打起来,被顾延野扯开,他皱了皱眉头,烦躁地呵斥:“行了,你们别吵了,快学吧,都学会了吗?把人吵起来都得滚蛋,我睡中间,你们两个不许吵了。”
他和沈冽换了个位置,继续点开农业教程学习。
第二天鸡叫三声之后,天刚蒙蒙亮,门外就有了动静,周红霞和许卫华已经开始洗漱了。
许小真还没起。
东北的冬天总是来得格外迅速而猛烈,才十月初,清晨就已经凝聚了一层寒雾,呼吸中都是冷冽的空气,气温在十度左右徘徊,一起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生起了一层小鸡皮疙瘩。
沈冽叼着牙刷,撵走歪着头好奇打量他的鸡,五个人喝了热腾腾的苞米粥,腾了腾昨天的剩饭,吃饱后,周红霞给他们找了衣服换上。
丑不拉几土灰色的外套,裤子,劳保鞋,还有系在头上防灰的白毛巾,沈冽看到,当场泪洒苞米地。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穿这么丑的衣服,当即要求穿自己的衣服。
“细皮嫩肉的,别刮着。”周红霞劝了劝,他实在不听,于是把衣服放在一边,不再说他了。
顾延野和陈奕松也有点沉默,说实话,长这么大,他们确实也没穿过这种衣服,但他们没沈冽那么矫情,还是利落地把外套和裤子套上,系好头巾。
许小真已经起了,揉着眼睛给几个人装好下地的干粮——中秋节剩的邦邦硬月饼,南果梨,一人灌了一瓶晾好的温水,给他们装上,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还挺贤惠。
周红霞捧着儿子的脸亲了一口:“你今天别下地了,好好休息休息,学学习,看看书啥的。”
许小真摇头:“我看豆子应该晾好了,我去打豆子吧。”
周红霞又夸了几句她的乖儿子,才拎着一堆东西,带着三个愣头和许卫华进苞米地。
许卫华把带来的音响放在地头,音量开到最大,澎湃的歌声响彻整个田间,听得人热血沸腾。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许小真家里有二百亩苞米地,一眼看不到头,往年都是先人力收割,到最后几天干不动了再租机器。
许卫华他们其实也没指望着这几个一看就是城里的娇娇少爷能干多少,只要有点态度就行,何况这事儿他们儿子做得也不厚道,谁家一股脑三个男朋友都带回来啊?
三个人都挺聪明的,试了试就上手了,埋头苦干,谁也不让人,周红霞再一抬头,发现仨人都跑出去大老远了,砍下的苞米杆倒在地拢间。
她气喘吁吁擦了把汗,推了推许卫华,示意他看。
许卫华一看就乐了,他儿子真会挑诶,跟三头驴似的,挺能干。
到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温度就上来了,一直攀升到二十多度,太阳悬在天边明晃晃地烤人。
沈冽早上挨冻,中午挨晒,他为了臭美,衣服穿得少,苞米叶摩擦得他皮肤疼,在他身上割出了不少小口子,丝丝缕缕的疼,一摸就是一个血印子,甭提多难受了,渐渐落到两个人后头。
干了两个点儿,周红霞招呼三个人喝点水歇歇。
陈奕松擦了把脸上的汗,脱下外套,里面就穿着件白色的背心,苍白的皮肤上漆黑的纹身图样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周红霞愣了愣,没多说什么,打量了沈冽和顾延野二人,发现他们没有,松了口气,然后坐在地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们说着话,旁敲侧击问他们家里是干什么的,有几口人,学什么专业,对未来有没有规划。
沈冽嘴巴甜,还贴心,长得又乖,脸晒得通红,被玉米叶子划出血痕了,还抢着拿扇子给二老扇风,又听说他学习好,家里父母都是文化人。
周红霞怎么看他怎么满意,文化人好,她就喜欢文化人,给他递梨,又分给另外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小沈啊,你这细皮嫩肉的,歇歇吧,不用干那么多,去找小真玩儿,昂。”
沈冽笑笑乖巧地摇头:“阿姨我不累,能帮到你们就太好了。”
周红霞又是喜欢又是心疼的。
许卫华挺喜欢顾延野的,家里当兵的,孩子长得又高又结实,一脸正气,关键干活还麻利,大手大脚的贼有劲儿,听说他现在还在读军校,更喜欢了,拉着他聊得热火朝天,说个没完。
他们不好冷落了陈奕松,显得厚此薄彼,这样太刻薄了,便带着他一块儿聊。
陈奕松很敏锐,他明显能感觉出来自己没有另外两个人讨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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