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笑道:“王老哥人老心不老,现在学也不迟啊。”
“老了,老了!”王掌柜苦笑道:“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不迟?”
韩先生又将长剑递与杨飞,面色颇为凝重道:“须知身为剑客,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你若将剑都遗去了,将来如何行走江湖。”
杨飞伸手接过,心中却颇不以为然,心想剑再重要也没小命重要,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剑,他心中如此想法,口中却漫不经心道:“小弟知道了。”
韩先生暗叹一声,又道:“天下武功,皆以内功为根基,如果你内功修为太浅,剑法再高也是不堪一击。”
杨飞奇道:“任何武功都是么?”
韩先生点头道:“比如轻功,你若将内功运至双足之上,自然跳得比常人高些,若将内功运至双臂,打起人来亦会比常人痛些,你昨晚那几招剑使得挺不错,打不过朱阳不是你剑法不及他,而是内力不及他。”
杨飞连连点头称是,连韩先生都说他昨晚那几招剑法使得好,心中不觉颇为得意道:“等小弟内力高了,包保将那朱阳打得满地找牙。”
韩先生忽叹口气道:“可天底下就有人以为只要剑法练高了,内力低一些也没关系,真是狗屁不通!”他越说越是激动,说到后来竟一掌击在面前那木桌之上。
那木桌连同桌上的碗筷尽数化作碎片落在地上,杨飞王掌柜皆愕然瞧着韩先生,都不知他为何为了这么一点意见之争发如此之怒。
韩先生这才回过神来,心想自己跟一个不会武功的掌柜和一个武功差劲之极的无赖说这种话岂不是对牛谈琴,干笑一声,方道:“倒是韩某失态了,不过贤弟你记着武功以内力为主这句话就对了!”
杨飞心中隐隐觉得他方才之言太过偏颇,似有不对之处,却又不知不对在哪里,只能唯唯应诺道:“是,韩大哥!”
王掌柜对武学一窃不通,只能在一旁干瞪眼,但酒菜没了,岂非喝不成酒,连忙道:“待老哥我再去弄些好酒好菜来!”
“罢了,罢了!”韩先生见杨飞似乎并未听见自己之言,神色黯然道:“韩某心里有些不大痛快,喝起酒亦没啥味道,王老哥,贤弟,韩某告辞了!”他说走就走,堪堪把话说完,身形一晃,又自窗口掠了出去。
王掌柜喃喃道:“真是个怪人!”
杨飞深有同感,但韩先生一走,也没了兴致,揖手道:“王老哥,小弟也要赶去太原会我那夫人,后会有期!”
王掌柜哈哈笑道:“小两口小别胜新婚,老哥我祝你们百头偕老,永结同心!”
杨飞心中苦笑,暗道自己跟梅兰只怕偕老也难,同心更难,叹了口气道:“王老哥也保重,小弟告辞了!”
他本欲老老实实从大门行去,忽然想起韩先生方才有关轻功之言,心想何不现学现卖,便将内力运至足上,亦学韩先生轻飘飘的自窗口掠,却不想用力太过,脑袋狠狠撞在窗格之上,立时跌了个狗吃屎,痛得两眼直冒金星,还好外面无人瞧见他这个英雄这般糗样。
王掌柜强忍笑意,将他扶了起来,拍去他身上尘土,方道:“老弟没什么事吧?”
“没事!”杨飞心中大叹倒霉,忽问道:“王老哥,这附近可有什么庙?”
王掌柜奇道:“你找庙干什么?”
杨飞干笑道:“小弟最近倒霉得很,想去庙里找神拜拜,转转时运!”
王掌柜顿生知己之感,笑道:“原来老弟你也信这个,要说庙,临汾可有个大大有名的庙!”
杨飞满脸疑惑道:“有名?”
王掌柜眉开眼笑道:“尧庙你知不知道?”见杨飞摇摇头,只得解释道:“就是尧帝之庙!”
哪知杨飞这个不学无术之人连尧帝都没听过,一脸茫然道:“尧帝是谁?”
王掌柜叹了口气,只好慢慢解释道:“尧舜禹汤你该听过吧,那是古时的四位明君。”见杨飞总算点了点头,又道:“尧帝便是第一个!”
杨飞恍然大悟道:“你早说尧舜禹汤小弟不就知道了!”
王掌柜心想明明是你自己没见识反来怪我,又听杨飞道:“那尧庙的香火旺不旺,求的签灵不灵。”
王掌柜吹嘘道:“当然旺,当然灵,连那山贼头头朱阳昨晚也不敢在尧庙里放肆,还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杨飞喃喃道:“这倒要去见识见识,那庙在哪?”
王掌柜道:“从这出门往右转再走两条街便到了!”他话刚说完,杨飞已急匆匆的冲了出去,这次是老老实实走的大门。
杨飞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那尧庙,果然修得气势宏大,远比长安那些小庙大得多,而且人潮涌动,想必是劫后遭乱,欲来求祖宗保佑!
杨飞忽心叫不妙,原来他眼下身无分文,哪来的香油钱,心中暗自后悔将那两千两银子都送与王掌柜,早知如此,便留下几百两零花也好,不过自己眼下是临汾名人,可不可以凭这名字弄点银子。
“梅英雄!”杨飞晃悠一圈,终于有人认出他来,庙内之人立时团团将其围住,争相一睹英雄风采。
杨飞干咳一声道:“大伙让一让,小弟是来庙里给尧帝祖爷爷上柱香的,感谢他老人家保佑小弟赶跑那些山贼!”
众人齐声喝彩,皆说大英雄给尧帝上香,也就是给临汾添光,自人潮中让出一条道来,早有人奉上上好的檀香,恭请杨飞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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