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心中有愧,更不敢和他的目光对上,只能别过脑袋去,小声地应了一声,「咱们往事两清,现在你我可都犯了欺彼君之罪,先搭伙过几天日子吧?」
殊不知我这话如火上浇油,我只看见他愤然站起,死死地盯着我,「两清?你说两清就两清?你把我当什么?」
当什么?他问我,我问谁去。
小侯爷叫做宁锦一,是威武候府的嫡长子。
听京城的流言蜚语说,这小侯爷在京城是无恶不作,不少世家子弟被他欺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说他是酒囊饭袋有点小材大用了,恶贯满盈倒还算是般配。
像他这样的人物自然不是我等可以认识的,可这缘分不凑巧,京城初岁的长街上,我给他一帕子擦脸。
老实说,当时我要是知道他就是小侯爷,我定然头也不回打马过长街。
没过几天,这小侯爷便出现在李家门口,左右堵着我进出门,非要拉着我看花灯闹街市。
我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只能盯着满城人赞佩的目光,同他策马同游。
由此我才知道,小侯爷的暴脾气并非浪得虚名。
就在我敬而远之的时候,小侯爷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找了威武候府的人上门来提亲。
我从不知道一见钟情的分量如此重,反正盯着那些箱箱聘礼,我是倍感压力。
自古婚姻大事,无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京城我是李府义女,自然得听我义父的话。
我名义上说得好听,是李家的义女,但实际上就是我娘临终把我托孤给了旧情人。
我在这李家实在没啥地位,对上小侯爷的显赫家世,也深知门不当户不对,进去做个贵妾都算高攀,便有心不同他多交流。
我义父更是深有此意,生怕我进了侯府大门,出了什么偏颇牵连李家,当即便客客气气地替我回绝了。
我能如何?左右我说的话也是蜉蝣撼大树,对上这些东西,饶是我对小侯爷当真有些情谊,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句两清。
世间诸多事情,又岂是我一介身如草芥的女流可以左右的。
我不想再看小侯爷的痴心,也不想再见义父的权衡。
彼时正赶着我草原大哥四处找我回去。
我一听,谁也没说,只留书一封,当即快马加鞭地离开了中原。
以为终于逃掉了噩梦,却没想到冤家路窄,又在这里碰上了他。
我冲他冷笑一声,不甘示弱地说,「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还好我没答应你求娶,我倒不知小侯爷还有男扮女装的癖好,着实让我大开眼界了。」
他的表情由阴沉转到嘲讽,最终又成了我熟悉的那种不可一世的狂妄自大。
「李如风,你够狠。」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却不知道这「狠」字从何而来。
回绝他求娶得又并非是我,我亦不是非他不嫁,何来「狠」字一说?
他未免太过强词夺理了些。
我无心和他说这些,总归操练了一天,心里越发疲惫,便倒头一躺,懒洋洋地应道,「得了,本王要睡觉了,你自己狠去吧。」
我知道,我说不过他,索性装睡起来。
小侯爷愕然地盯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真能倒头就睡,便两只手疯狂摇着我的肩膀。
我被他摇得头昏脑胀,那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困意更是烟消云散,但比起睁开眼和他唇刀舌枪的对付着,还不如等他摇累了再说。
他一边摇着我,一边跟喊魂似地念叨着,「起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倒也不怪他脑子不正常,他前脚刚进我家求娶,我后脚就策马来到草原。
不知道他和我义父看见我那封留书作何感想,我义父恐怕是喜不自胜,但小侯爷八成是想将我碎尸万段了。
普天之下,想必只有我一个人敢拂了他的面子了。
小侯爷越喊越起劲,以为我当真睡着了,便嘴上没门,放肆了起来。
「睡什么睡……咱们还没洞房花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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