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叶声被他的脸吓了一跳,打过耳光的手还有些颤抖,掌心的血沾在阎生脸上,被马赛克一同处理掉了,变成了一堆红色的色块。
这就是系统说的看不清人脸?
时叶声恍惚了半晌,小皇帝的眼睛看不清人面,整张脸像是被做了马赛克处理,并且不会因为挡住部分面容而消失。
他闭了闭眼,也确定了一件事——阎生应当不是昨晚那个男人。
他指尖发着颤,双手手掌握住刀刃时被划出一道两道极深的伤口,后半夜由于失血过多,他有些提不起精神,被男人察觉到,他便撕了两片布条给时叶声草草包扎起来。
但现在布料已经被血液浸透了,伤口散着难以忽视的痛楚,令他的指尖和手腕跟着一起发颤。
阎生怔然摸了自己的脸,将那片濡湿的水渍点在指尖,忽然像是见了什么毒蛇猛兽一般瞪大了眼,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转了视线紧紧盯着时叶声掌心的伤口,语气有些惊怒:“主子,您的手——”
他顾不上逾矩,拽了时叶声的手腕。
对方的手落在腕上的温度是滚烫的,和昨夜的男人的体温相似,时叶声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却没能挣开,又被阎生拽住了手指。
时叶声隐约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但看不清面容,没办法探查清楚。
时叶声听到院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还记得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他要保护好阎生活到剧情点结束之时,现在他藏得还算隐蔽,太后等人并不知道时叶声身边还有贴身暗卫,但要是知道了,可就真的少一条退路。
况且,时叶声真的很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亲密接触,他用力将手抽回来,淡淡道:“滚。”
阎生唇瓣动了动,他抬了头,却是将面具又一次戴回面上,将所有表情和情绪都遮掩干净。
时叶声面颊上晃过一阵风,将他颊边的碎发一起扬了起来。
他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时阎生已然消失不见,一团穿着太监衣衫的马赛克从转角处过来,径直走到台阶下,弯着腰轻声喊他:“陛下。”
时叶声神情淡淡,他不想说话,也没什么可说的,出过汗的身体有些黏腻不适,双腿也酸软到了极点,没心情再和别人虚与委蛇。
他站在原地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漫不经心道:“上来,扶着朕。”
时叶声记得这个太监的嗓音和行为习惯,知道这就是小皇帝身边的那个贴身大太监张祥,他是从太后身边调任过来的总管,小皇帝年岁尚小的时候便已经跟在他身边,负责照顾他的起居。
他搀着搀着时叶声往太极宫走,等远离了藏书阁,忽然低眉顺眼提醒道:“陛下今日在藏书阁停留时间有些过于久了。”
“嗯,”时叶声语气淡淡,“朕身体疲惫,睡了一觉。”
“太后今日差人到太极宫请陛下去兴庆宫一同用膳,等了几个时辰不见陛下回来,已经先回去禀告太后了。”
时叶声兴致缺缺,又“嗯”了一声。
最开始的剧情线已经崩了,现在系统也给不出完整的剧情线,一切都要他自己摩挲着进行,时叶声要想办法先接触到楚城寒,等见过两个主角之后才能继续下一步的考虑。
时叶声感觉这一整天都过得有些玄幻,玄幻到他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可能连碰到系统都只是晚上随便做的一个梦。
或许睡一觉便能回家了,那些什么高空抛物、穿越、系统和任务,可能都只是做的一个很长的梦。
又或许还是一个挺复杂的春梦。
张祥没跟着他一起进入甘露殿,他揉着酸痛的后颈绕过屏风,忽然瞧见一个男人坐在屏风后的窗前,颈上挂着一根银制的漂亮项链,限制了他的行动。
时叶声先是愣了愣,后知后觉想起来那时系统似乎和自己说过,小皇帝将关进诏狱的楚城寒放了出来,就关在自己寝殿内。
那时他还想小皇帝胆大妄为,原来是用银链子打了个标记,像主人标记一条狗一样。
时叶声想起那些打了马赛克的脸便有些累,没精力再去仔细探究楚城寒的样貌。
他在角落里找到一摞封存在箱子里的画本和绘卷,正拿着卷轴绕出来准备一起抱进侧殿的温泉池。
楚城寒侧身面向窗外,周身气质看起来很平静,似乎并没将自己当成是阶下囚,听到时叶声的脚步声便微微侧了侧首,将冰冷的没什么情绪的视线投射过来。
时叶声在察觉到对方目光时下意识抬了抬头,就这么和对方还未撤回的视线对上,而后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绘卷落了满地,骨碌骨碌滚到楚城寒脚边展开。
画卷上的人物也与现实中一般看不清面容,甚至连春宫图也是如此。
但时叶声没注意到这些,他身躯有些轻微发颤,唇瓣也跟着颤了颤。
楚城寒的脸一清二楚地映入眼帘,那双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还有吻下来时带着潮湿温暖的薄唇,分明和昨夜的男人一般无二。
作者有话说:
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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