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妈妈对晚霞非常愧疚,她认为是自己没办法带好晚霞。
于是晚霞妈妈跟晚霞提出她的一个想法:“晚霞,妈妈带你去找爸爸,好吗?”
在晚霞尚没有厘清妈妈意思的时候,她就被妈妈抱到一个破旧的居民区中,晚霞妈妈带晚霞走进狭窄的楼道,找到一间绿色的防盗门,敲开后,是一个神情麻木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到晚霞和晚霞妈妈后先愣了下,然后放两个人进来。
“晚霞,这是你奶奶。”晚霞妈妈把晚霞往前推了一下。
晚霞羞涩地低头,没有叫人。
“不肯叫就算了,别勉强孩子。”老太太给母女两个倒了杯水,“你来干什么?要抚养费?还把孩子带来?当着孩子面吵架吗?”
“这次不是为了抚养费。”晚霞妈妈难堪地咬唇,“我一个人真的带不了晚霞了,想把孩子给她爸爸带。”
“呵呵!当初争孩子的时候不是很硬气吗?忘了我怎么说的?我说你一个女人什么都没有根本没办法带孩子,你不是不信吗?你不是说打工挣钱吗?”
晚霞妈妈委屈地眼角湿润:“我要挣钱就没时间照顾孩子,要照顾孩子就没时间挣钱,我就一个人,我能怎么办。”
“那关我什么事?这么多年了,都不亲了,你看这孩子,进门后就没正眼看过我,还要我来带?我这把年纪,想折腾死我?”
晚霞妈妈用手背抹着眼泪:“我要是能带,我肯定不会来求你们,也不受你的气,就算是孩子来看看爸爸不行吗?这么多年,她爸爸有没有过来关心过她?”
“是你拎不清吗?当初躲起来不给我们看孩子的可是你!现在我儿子也结婚了,孩子也有了,你突然带着女儿回来认爸,你让我儿媳妇心里怎么想?当初死活闹离婚的是你,要孩子的也是你,现在不要孩子的还是你,你还真以为就你占理,全天下都要围着你转?”老太太越说越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捂胸口。
“能让他回来吗?我直接和他谈。”晚霞妈妈受不了这个气,不想继续说下去。
“他在上班,等回来再说吧,你们想坐就自己坐着。”老太太去厨房做饭,没再搭理晚霞和她妈妈。
临近晚饭的时候,晚霞爸爸和妻子手拉手回家,看到晚霞和她妈妈坐在客厅的时候,两个人的笑容都凝固了。
“你们来干什么?抚养费月头不是给你打过去了吗?”晚霞爸爸气急败坏地说。
晚霞仔细看自己的亲生父亲,瘦小,尖下巴,双眉吊起,一双眼中满是厌恶和愤怒。
“我想来商量下,孩子给你带的事情。”晚霞妈妈站起来,手摆在大腿前,低三下四地说道。
“给我带?为什么给我带?”晚霞爸爸像看见恶鬼一样倒退几步,“我自己儿子都带不过来,干嘛给你带女儿?”
“女儿是我们两个人的。”
“别提这种话,我不爱听,滚,你们两个现在就滚。”晚霞爸爸空开一条道,“你们母女俩当初怎么走,今天就怎么走,以后都别回来!我这里不欢迎你!”
“你不愿意带,晚霞放学后在你家呆一段时间,我下班来接行不行?”晚霞妈妈又哀求道,“我现在租的地方太乱,晚霞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安全不安全关我什么事?她要真出什么事也是你这个做妈害的,滚!”晚霞爸爸把母女两个退出屋子,又重重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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