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爷筹谋之事,已布局多年,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有很多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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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理。
我虽心中焦急,但王爷严令禁止我乱动,我也无可奈何。
自从我受伤后,王爷明显愈加忙碌了,他回府时都已是深夜。但只要我还没睡着,几乎每夜,他都会来先看望我一眼。
有时候,他会亲自喂我喝药,有时候,还会给我唱几首童谣哄我入睡。
那些童谣都是我未曾听过的曲调,不似宫中贵族爱听的相和歌,倒像是民间的摇篮曲。
我不禁有些疑惑,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九王爷,怎么会唱这些……
这日,王爷被诏进了宫。
听下人说,他回来时,脸色确是异常的阴沉,进府后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久久没有出来。
我心中担忧,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腿脚不便,只能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一夜。
第二天大早,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偷偷去书房看看时,王爷来了。
他见着我,仍是温柔的笑,可我明显感到他浑身酒气,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压抑得很痛苦。
他竟喝了一夜的酒?
从我认识他以来,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会有掩藏不住情绪的时候。
他像往常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发,问我,「今天感觉好点了么?」
这是他每天来看我都会问我的话,明明还是同样温柔的语气,我却忍不住的第一次冲他吼出了声,「你能不能先管管你自己!」
九王爷一愣,摸着我头的手僵住,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发火。
话一出口我也有些后悔了,我明明不是想发火,我是心疼他啊……
他明明很难过,很悲伤,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宁愿他嚣张跋扈地发脾气发泄出来,也不想看见他这样强颜欢笑的样子。
他这样,我真的比浑身挨了刀子还要难受……
「对不起……」我跪在王爷面前,向他道歉。无论如何,我没资格对他如此放肆。
王爷却轻声笑了笑,扶我起来。他佯装不满地捏了捏我的耳朵,语气却是轻快了几分。
「我们兮儿长大了呀,都敢冲本王发火了。」
说着,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让我乖乖躺下睡觉。
我扯着王爷的袖子,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嗫嚅着说:「王爷,我……我不想见你受委屈……」
九王爷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拍了拍我的手,欣慰地说,「傻兮儿,还知道担心起你家王爷来了。」
我的心,一直在你那。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回应道。
九王爷叹了口气,突然沉声说,「昨日,是我母妃的忌日。」
我大惊,在王爷身边多年,我从未听他提起过他母妃,更不知他母妃忌日。
「很少有人知道这事。因为每年母妃忌日,我都会想起当时那个懦弱胆怯,苟且偷生的自己,所以,这么多年,我总刻意避过这天,不去祭奠。」
他看着我,眼底尽是落寞和凄凉,「那年我五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个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灌下毒药,却还死死地看着我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这句话,我一直铭记于心。母妃出自民间,无权无势。她死后,我不惜配合着那个女人编造出她病逝的谎言,还靠着巴结讨好那位后宫之主,最终活了下来。」
当年的宫廷秘辛被九王爷用嘲弄的语气说出来,我不难想象这背后之事,是怎样的残忍。
他虽说的简单,但一个没有依仗的五岁孩子,亲眼看着母亲被害,还得认贼作母,在阴谋和血腥中一步步向上爬,是何等的艰难。
过去我疑惑的一些事,现在也都得到了解释。
比如宫里长大的王爷怎么会唱民间的童谣,又比如,他为什么一定要篡位夺权。
昨日,只怕是皇上或太后诏他进宫,提起了当年之事,又借此羞辱了一番。
想到这,看着九王爷黯淡的眼眸和嘴角那抹自嘲的笑,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经凑上前去,吻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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