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昭平君其人品行不佳,作风缭乱,仗着有其母隆虑长公主的宠爱,越发骄纵放肆,平日里拈花惹草,走马斗鸡,但凡纨绔子弟能做的事,全都叫他做尽了。
如果这小娘落到了他的手里,只怕没有好活路的。
他话一说完,也不等陈棠再说什么,便弯腰伸手一勾,就把跌落在地的刘妧勾上了马背,旋即调转马头,打马而去。
直把陈棠气得跺脚,呼喝着要去找他算账。
刘妧趴在马背上,腹部不知是饿极了还是被颠簸的,一时隐隐泛着疼。
她勉强在马背上扭回头,目光深处,遥遥见那长公主府如暮霭间的星芒,一点一点消失在了远方。
再想不到,大长公主与长公主不过是一字之差,到后来竟至天差地别。
4、
「陛下,冠军侯有事求见。」
未央宫宣室殿内,忙碌了一天的君王好容易得空歇了一会儿,正斜倚着床榻阅看第二次出使西域的张骞着人传送回来的奏折。
冷不丁听到近前伺候的中常侍来报,说是冠军侯求见,顿时喜上眉梢,含笑放下了奏折道:「吾多日未见去病,正思量使人寻他进宫,不想他竟先一步来了,快请!」
中常侍忙出门去请霍去病进殿,余光之中见他还带了一个模样秀美的小娘,心念一转,忍不住捂嘴偷笑,忙招手唤一小黄门来,这般那般吩咐几句,使小黄门往椒房殿去了。
刘妧跟在霍去病身后,未曾看见中常侍的小动作,满心满眼都是那高大巍峨又华丽的宫殿。
她自觉家中的院子已经足够大了,谁知这什么未央宫的院子,比她和她阿母的住所还要大得多,似是大得无边无际,一望无垠。
她看着看着,脚步就慢了下来。
霍去病耳聪目明,见她慢了,不由得回眸一笑:「小娘莫怕,咱们且先去见陛下。」
陛下?那是什么?
她又开始听不懂了,自打她从那个大院子里拼命游出来,好像人就变得蠢钝起来,总是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
幸而面前这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心地不坏,比之那什么昭平君和悦多了,她多少放宽了心,于是点一点头,默然跟在他的身后往里走。
里头比外面更加富丽堂皇,入目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稀罕物件,还有众多的仆婢,一个一个屏气吞声,连带着她都屏气吞声起来。
一直走到尽里头,她才见那位冠军侯停住了脚步,敛起衣摆跪地高呼:「臣霍去病参见陛下。」
她蓦然抬起头,这才瞧见正前方端坐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男子原是满面含笑,目光掠过她的刹那,却陡然停滞下来:「这是……」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跪着的冠军侯抢先了一步:「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臣于途中路遇此女,闻其是大长公主之外孙女,臣不敢擅自审问,故而带其入宫,交于陛下。」
男子听罢,眉梢深锁,望着她的目光幽邃而深暗,良久,她才见他开了口,微微垂眸对着冠军侯道:「朕知道了,去病多日未进宫,还是先去见一见你的姨母罢。」
「喏!」冠军侯叩首答应,起了身要走。
慌得刘妧一把拉住了他,倒是惹他一笑,掰开她的手道:「莫怕,陛下留你说几句话,陛下问什么,你老实答什么就是了。」
「我……」刘妧还待要说,冠军侯却已然退出了门去,徒留她一人在屋里对着那中年男子。
男子又看了看她,片刻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浑身戒备森严:「青芜姐姐说,我要见了外祖母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
「青芜?」中年男子面色一僵,忽而又急切地问她,「你阿母……你阿母叫什么?你从哪里来的长安?」
许是他问得太过迫切,也许是他问了别人从未问过的问题,刘妧一时有些怔忡。
青芜只说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她的名字,却没说不能告诉别人她阿母的名字,且看面前人的神色,似乎是认得阿母的,她沉吟了片刻,方道:「我阿母叫陈阿娇。」
「陈阿娇?你阿母是陈阿娇?不,不可能!」
中年男子被她的话惊住,不停地摇着头,如墨般浓稠黑暗的双眸在她脸上看了又看,及至最后,终是忍不住站起了身,走到她的面前:「朕从未听说她有过身孕,你若胆敢欺骗朕,朕定会诛你九族!」
他听没听过与她何干?她的阿母就是陈阿娇,她是陈阿娇的女儿。
「我……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我外祖母。」
她急急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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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这里的人都太过奇怪,实非久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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