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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节 猪八戒的第九戒（第2页）

不管我吹多大的牛他都信，看我的眼光逐渐从崇拜到痴迷，被火眼金睛的仙女们察觉，她们还给我和老范组了CP，叫「郝范不怕晚」。

可把老范高兴惨了。

晚上寂静无人时，我就在河边数星星。

看着河里沉沉浮浮星子一颗颗，给老范讲多了，不由怀念起从前那一张张脸，刚烈守着爱情不肯另嫁的寡妇姐姐，将大宝剑耍的虎虎生风的杜奶奶，李大爷老伴儿做的红烧肉可真好吃啊……咬一口下去吱吱冒油。

天河的水冰凉，餐风饮露多了，让人愈发眷恋温暖的人间。

这时候身后有个人打断了我的多愁善感，她说好狗不挡道，麻烦你往边上稍稍。

然后在我不明所以地注视中，纵身跳进了河。

那叫一个脆生。

「……」

一刻钟过去了她还没有上来，我看着河里没过她头顶的小水泡，反应过来，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投河自尽？

我把她捞上来时，她反手甩了我一个耳光，犹不解恨，她站起来又狠狠踢了我一脚，「谁叫你多管闲事救我上岸？！」

她全身湿透狼狈不堪，凌乱发丝贴着苍白脸颊，朝我怒视的眼可真好看。

我给她揍得满眼冒金星，捂着脸和屁股我朝她笑了。

我想，我看到了我的人间。

老范举着鸡蛋要给我揉脸，说认识我五百年，不知我竟喜欢受虐。

我说你他妈能不能把鸡蛋煮熟了再来。

把老范支走以后，我挨近一旁神色黯然，吼完我之后再没发过一言的仙子，道：「姐姐，这位飒利的姐姐，你芳名怎么称呼啊？」

「你究竟是有何事想不开要投河？」

「是不是挨旁人了欺负，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我说完最后一句，她猛然抬头看我。

我给她如刀目光刺了个激灵，赶忙道：「别误会，虽然我稀罕你，但并不想乘人之危，纯粹是我这个人比较正义，爱替人打抱不平。」

「只是……」我冒着被片成片儿的风险向她迈进一步，紧张到鼻尖冒汗，有生之年从未如此局促和要脸，「等我替你报了仇，尘埃落定你心平静了以后，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她瞪着我，目光一点点软下去。

她道：「我叫霓裳，是月宫里众多织女中的一个。」

她又道：「我的仇恨你报不了，谁也报不了。」

她还道：「你是个好人，谢谢你。」

她推开我掩面而去，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洒在我的脚边。

我从不知一个女人可以有这么多的泪。

她伤心至厮，该是有多么大的冤屈。

我不信还有我平复不了的冤屈。

出神间霓裳复返，握住了我的手，她重新看着我，眼里的光亮的吓人。

她道：「你真的愿意帮我报仇？」

我点头。

「那好，欺侮我的那头畜生叫祝九，他是玉帝的坐骑，你听到这里，还敢说愿意吗？」

我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不敢？」

她笑了，这是我把她捞上来半天她第一次笑，「天庭之上还有你这样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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