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自顾自修剪着房间里的花草,也不明白,「兴许是哪里弄错了,那试子或许不是青阳人士。」
「谁知道呢。」南犀默默叹了叹,整理着书案上的笔墨,「话说小姐回端州祭母有些日子了。」
「明日也该回了。」晚晴将残枝败叶收捡起来准备扔掉,将将转身,又扑通跪下,「王……王爷。」
奚晏一声不吭坐在桌前,平静地凝视着二人,「芮荷华去哪儿了?」
小丫头南犀颤栗不止被吓得说不出话,晚晴强忍惧意吞吞吐吐说:「小姐……侧妃娘娘去芮府探病了。」
「呵。」讥笑声落,抬起一掌拍在茶桌,桌上的杯盏四面倾倒滚来滚去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混账东西,在晏王府欺上瞒下,你可知是什么罪?」
「王爷饶命。」两人慌忙磕头,「奴婢确实不知。」
奚晏阴鸷笑道:「好一个不知,来人,送官查办!」
无奈之下,晚晴只得将原委道出,小姐离开也说,万一被发现,如实相告便是。
「既是祭母,通报一声即可。」奚晏眯起眼来,「本王并非是那不通情理之人,这般偷偷摸摸,难不成是趁此私会了什么人?」
「王爷明鉴,娘娘是侧室,位份低微,此时回乡祭母逾越礼制,适才出此下策。」
奚晏深沉的眼眸里看不出喜怒,将手上把玩的瓷碟随意一扔,拂袖起身,「此二人欺主罔上侍主不力,带下去依家规处置。」
16.
黄昏的脚步没停,林间穿行的人影奋起直追,依旧没能赶上。
一身水色长袍的公子扶着树墩不住地喘气,直至前方的影子没入幽林。
「何兄,烦劳等等,让在下休息片刻。」
寻声回头一看,这人被我落下老远。
我灵机一动深吸口气,放声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不消片刻,人影冲到我跟前来了,舒应澄拱手笑道:「何公子好文采。」
哪里是我好文采,分明是马东篱高才。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应澄兄啊,过了这林子咱们才能找到歇脚的住处,你且忍忍。」
舒应澄点点头,「好。」
走着走着他突然赶上来与我并肩而行,时不时不好意思地瞄我两眼,欲言又止。
我不说话任他打量,舒应澄忍不住还是开口道:「何兄这等文才何不参加科举入仕?」
我叹了一口气,惆怅说:「祖上不许。」
「实在可惜。」舒应澄惋惜道:「若兄台应试,定能高中。」
听到这番诚恳的言辞,我心中确是有愧。这人分明是被我诓进京的,却这般真挚待我,「应澄兄可想听这首小令的下句?」
舒应澄愣了一下接着摇摇头,「在下答应何兄,走一天听一句,今天的何兄已经告知了。」
幽林渐渐倒退,平敞的大路上人影稀疏,归家或是行游各自匆匆。墨鸦仰头鸣啼,余晖不堪其扰一头扎进西山。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我说完歪过头看着他浅笑,「今日心情大好,这句是赠的。」
舒应澄似受了什么冲击,僵在原地,许久回过神来追上我的脚步,「何兄文采斐然,在下十分敬仰,何兄所托之事,但请放心。」
「客官,本店只剩……」
「只剩一间房了是不是?」我靠在柜台打断小二的话,赶路的马车半道上坏了,不得不步行至有人烟的地方,从早到晚整整一天,整条腿都麻了,现在想一个人安静睡觉都成了奢侈,两人一间房,简直是最烂俗不过的套路。
我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两间房。」
小二为难地摸摸头,讪笑道:「客官,科举结束诸多试子返乡,小店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这位小哥。」舒应澄拱手问道:「客栈柴房可有空位,还望容请在下借宿一晚。」
我看着舒应澄温和的脸,自嘲笑笑,面向小二道:「那便一间,小哥带路。」
「等等。」舒应澄拦下我,「何兄不必如此,在下向来不惯与人同宿,在下去柴房更为自在。再者,君子立身,不拘泥何处安寝。」
「嗯,说得有理。」我再次对小二说:「烦劳前面带路。」
「好嘞,两位公子,楼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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