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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节 第八章（第5页）

我问：「怀薇呢？」

总管答：「怀薇姑娘也从桥上摔了下去，现在在她院子里包扎伤口。」

「严重吗？」

「嗯。」

我对宁觅说：「你歇着，我过会儿再来。」出了院子，我带着一行去画桥看了看，转过石门，便是怀薇的院子。

头上缠了好几圈也是伤得不清，与她交好的惊弦也在。

惊弦担忧道：「可别留下什么疤啊。」

祁言说：「细心用药，不会留疤。」说着边收捡着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

我将大夫唤出去，斟酌着用词，「宁觅的孩子是摔没的吗？」

祁言说：「是。」

我想了想又问：「入口的东西有问题吗？」

祁言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有。」

两方对质，宁觅见着怀薇声泪俱下，「姐姐你为何要害我？」

怀薇没说话，惊弦先开了口，「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自己没踩稳摔下去的时候还是怀薇姐姐垫在你下面挡着。你与那孩子没缘分，怨不着旁人。」

我揉着太阳穴，「惊弦你退下，让怀薇自己说。」

怀薇闻声跪下，娓娓道来，「妾听闻宁觅妹妹近日食欲不振心情不佳，想着陪她说说话散散步也好，这才主动去找。到画桥后，我问了一句话，宁觅回头看我就滑了出去，我唯恐她有什么闪失急忙抱住她，却还是……」

眉头拧成了麻花，我敲了敲额头接着问：「你问了什么？」

「说来，与娘娘有关。」

我立时坐直了身体，目不转睛望着她，「说。」

「我问，娘娘的侍女南犀在失踪那天是不是见过她。」

南犀。

宁觅一接收到我的视线，慌忙别过头，口中喃喃：「我……我……」

我示意怀薇继续，她又说：「南犀失踪那日天气阴沉，我早早从花园散步回来，远远看见池塘小门边两人在说话，只是另一人被枝桠挡住，隐着身形辨不真切。两个说了会儿，南犀匆匆离去，另一人也沿着小路走了，想着下人们说说话而已，此事我并未放在心上。昨日依旧在池塘边，侍女扶着她转过小门时我侧路走来细看方觉这个身影有些熟悉，但是我并不确定那时与南犀说话的人是不是她，所以，便趁此相处机会想问问，谁料她面色慌张，眼神躲闪，我二人就滚下去了。」

怀薇大吸一口气，「妾以为，是她见事情败露自己摔下去的，想栽赃于我。」

「我……我没有……」宁觅伸着胳膊扯我袖子，「娘娘，这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想要……」

我原以为苏月人爱慕奚晏，对我心生忌恨，故指使李农妇杀南犀。李农妇多年前受苏月人恩惠才活到现在，愿意替她杀人也说得过去，现在细想诸多疑点。李农妇要杀南犀为什么连自己丈夫也杀了，南犀逃跑过怎么被捉回去的？我想不明白，可苏月人被奚容璋

（）

带走了，如今宁觅又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我耐心不多，是你自己招还是受刑之后再招？」

宁觅立时掀开被子从床上滚下来，大冬天汗珠顺着脸颊落。

宁觅凄声喊道：「娘娘饶命。」

我等了半响，见她仍是颤抖着身躯不言不语，我闭上眼睛，吐出一字，「打。」

侍卫上来拉人，宁觅扯着我裤腿哭：「我说。」

「苏月人还在六音坊时，我便听命于她。被王爷买回来后，她恩宠在身与我已不大往来。那日她突然找到我，让我将南犀……骗出府。我告诉她娘娘在宫里得罪了人危在旦夕，王爷不能插手，要她回芮府找芮老爷求情，她一听这话自知利害，便从后门出了府……」

我出了事，王府之中没有一个人指望得上，不用旁人提点她自会去芮府求助。

当日李农妇招供的说辞是，她有个表妹在王府受尽折磨，求丈夫带她出苦海，李农户老实，没多想就应下了妻子的提议，早早将菜装好进城。苏月人将已经劈晕的南犀交给李农户时他还以为这也是妻子的安排，装了车就出城了。接着李农妇紧随其后，敲晕丈夫扔进河里，若有人发现便可嫁祸于他。南犀被带回去杀死，埋在林子里。

只是她没想到我真的会在意一个小丫头，还找去了上萝村。更没想到，她埋南犀的时候，被村里的一个小姑娘看见了。

可南犀被带回去的时候还是活着的，她们想从南犀口中得到什么？她只是一个丫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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