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甜像是看出姜薇在想什么,当然也可能和姜薇根本没遮掩语气里的讥讽有关。
她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睛,“好酸啊,薇儿。你看起来就像个同桌跟别人玩,不和你玩你就赌气的幼儿园小朋友。”
姜薇语气平静无波,“我只是很惊讶,你还会有真心。尤其是在你‘死后’,你们依然保持着联络,真是相当难得的信任。”
喻甜了然,“原来你是为这个生气。那不一样啦,我和她不谈感情,我们是纯粹的利益结合。所以与其说我们是朋友,不如说是可靠的盟友。”
她无视掉姜薇那句谁生气了,继续说:“我们这样的关系都不会为彼此拼命,但我们立场又足够一致,基本没有背叛和杀对方的理由。”
这样的盟友,无论换到什么样的环境生存,有总比没有要好。
“利益至上,相互利用。”姜薇眼神复杂的凝视了她一眼,“相当稳固的友谊啊。”
喻甜歪头笑了一下,“也就一般稳固。”
然后她又评价道,“我朋友她是个聪明人,可惜给我传出消息没多久她就出事了,这也是我判断异能者协会内部真出问题的原因。”
能在暗河生存,又能留在异能者协会工作并且站稳脚跟的人,绝不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能杀死的废物。
能让朋友出事,敌人有能力是一方面,自己人的背刺恐怕也占很重要的因素。
喻甜认为自己在这点上十分有发言权,不过她今天给苦主积蓄的怒气值已经够多了,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姜薇也没心思再想别的,她明丽的面孔上渐渐浮现出凝重,“确定吗?你朋友她……”
喻甜知道姜薇想问什么,直接说:“我没见到尸体,她失踪了,和我的联络也全面断开了。”
她的语气在某一刻里听不出任何感情,精致的面孔也像美丽却毫无生机的瓷,“但我觉得她被囚禁的可能低于死亡太多,毕竟让一个人活着永远比让她死了麻烦太多。”
姜薇那双深圆似湖井的眼睛闪过悲悯,她轻轻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在多年后知道曾经被自己帮助过的人死于非命,也绝不是什么让人觉得轻松的消息。
她倒也明白喻甜这么重视这件事的原因了。
能做喻甜盟友的人不会简单,能解决掉这样人的人也不会简单。
而如果这一切真是暗河卷土重来,那么这个所谓的清剿计划无非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从上到下,对阻碍过和背叛过他们的人的报复和清洗。
事情现在看是波及不到她们这些落魄人士和已死之人头上,但那也只是因为她们现在对暗河阻碍最小,小到暗河还没想起她们来,或者说还没腾出手来对付她们。
可风雨总有刮过来的一天,到那时再做准备就太被动了。
喻甜这个人做事一向喜欢掌控主动权,她在损失了盟友,本身实力又不在全盛状态,想再联合同样和暗河有仇的她们确实符合逻辑。
姜薇想到这不动声色瞥了眼喻甜那张如白瓷般精致的面孔,她的脸看起来半分血色都没有,这放在一个正常的异能者身上是不应该的,因为异能者的身体素质普遍要超出普通人好几倍,平时连个感冒都不会有。
气色差成这样,要么是生了重病,要么就是像她一样受伤未愈。
不过话又说回来,喻甜找她们,就能代表她们是喻甜唯一能联合的力量吗?
姜薇声色平静,仿佛最轻缓又无形的风,她问,“这么说你没有其他盟友了?我记得当年从暗河里解救出来的孩子可不止一批。”
喻甜摸了摸脸颊,语气很随意,“找盟友虽然利益与立场一致最重要,可有的时候也讲究缘法,我在暗河只是和她还有点交情,或者说接触的多。”
喻甜知道姜薇问的是盟友,可在她的潜意识里定义的却是战友。
可惜并不是曾经待在一个阵营且还同样做了所谓弃暗投明的事,就能发展出战友的关系,这是一个误区。
他们这群人当中,绝大多数人都很难和彼此发展出战友的关系。
因为他们都太像了,或者说能在暗河活下来的除了本身有存在价值的,就都是同一种人。
人同病相怜也同病相厌,他们不会喜欢在不好的一面和自己尤为相像的人,他们都会渴求自己没有的。
所以盟友就是他们这些人关系的极限。
当然这并不绝对,但绝大多数出身暗河的人都是这样。
姜薇沉吟不语,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完全相信喻甜的话,因为喻甜是个很喜欢也很会隐藏底牌的人,在暗河内结识的盟友或许没有了,但暗河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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