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禾一僵,骤然回神:“师尊?”
祁柏神色专注,正低着头拨弄她拿剑的手。
祁柏的手骨节分明,泛着冷白,指腹和虎口都带有一层薄茧,刮着她汗毛微立。
加上他的体温比她寒凉很多,王湛婉常说她的手温暖干燥,乍一碰上祁柏冰凉的手掌,更是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师尊?”她想要自然地把手抽出来,却发现他握得很紧,只能作罢。
“手受伤了,”他拧起眉头,脸色并不好看,“虎口都震裂了,为什么不说。”
遂禾眨了眨眼睛,垂眸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虎口已经渗出了一道血痕,她方才沉浸在勘破剑招的快意里,竟然忽略了虎口传来的疼痛。
“这么大的口子,你不怕疼吗?”祁柏神色充满不赞同。
“嘶,好疼。”遂禾倒吸一口凉气。
祁柏看了半晌,开始从乾坤袋中翻找,很快就翻出一罐药膏,药膏甫一打开,便散发出浓厚的草药香气。
“忍着些。”
下一刻,药膏敷上伤口,剧烈的刺痛从手掌一直传递到四肢。
遂禾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这次没有作秀的成分,是真心实意的疼。
“师尊,轻点啊。”
她疼得想缩手,祁柏拿着药膏,脸上头一次流露出茫然无措。
“很疼吗?”
当然疼,那药似乎有杀毒的效用,触碰伤口完全是加重伤势,尤其是祁柏手上没有轻重,用力按压在伤口,密密麻麻的,比刀剑直接划入血肉要磨人得多。
遂禾认真看他,似是而非地说:“师尊,我很怕疼,要不我自己来吧。”
祁柏沉默看着她的虎口,伤口在敷药时因为遂禾的闪躲,血蹭得到处都是,看上去比上药前更加狰狞。
他抿了下唇,固执道:“我会轻一些,这次不会那么疼了,药是宗门中顶级药修配制的,立竿见影,很快就好了。”
说罢,药膏上身,遂禾龇牙咧嘴。
“剑、剑尊?”
不远处传来青年试探的声音,两人同时转头,见是表情瞠目结舌的陆青。
陆青睁大眼睛看着这对新上任的师徒,他的视角只看见两人执手相看,宛如一对璧人。
“陆青,何事?”祁柏仍抓住遂禾的手,他不喜人无故上浊清峰,扰他清净,陆青也向来有分寸,不是不能耽搁的要紧事,绝不会来烦他。
陆青好半晌才把目光从两人交叠的袖口上移开:“剑尊,万清尊者传信回来了,诸位长老和尊者已到正清殿,等您议事。”
祁柏听后,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他低头把整罐药膏交到遂禾左手上。
“药一天一换,三天就能痊愈,之后几日我不在浊清峰,”他顿了下,本想命陆青为遂禾上药,但话到嘴边,他没来由觉得不妥,便改口说,“你自己若不方便上药,就去山脚下寻个女修帮你。”
遂禾无奈提醒:“只是一只手而已,我可以自己上药,师尊放心吧。”
祁柏抿唇,没再说什么,握紧溯寒剑,捏个缩地成寸的诀向山外走。
旁观的陆青目瞪口呆,喃喃道:“师妹,你和剑尊方才在做什么。”
遂禾扭头看他,举了举渗着血的右手示意:“虎口受伤,师尊为我上药,怎么了?”
“没、没什么。”陆青小鸡啄米般摇头,心道剑尊风清朗月,师妹乖巧恭谦,多么正常的一对师徒,他不应该因为上灵界师徒恋盛行,就以龌龊的思想去揣测剑尊和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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