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先对她就有敌意了,”书培叹息着说,“你甚至不去弄清楚来龙去脉。”
“我正在想弄清楚呀!”陈樵说,“她是什么学校的?我们学校吗?”
“不,她没念大学,她连高中都没毕业。”
“哦嗬!”陈樵轻呼了一声,眼珠转了转,“好吧,学历不能代表什么。她家做什么的?”
“她家——”书培困难地咬咬牙,“她爸爸在外岛服刑,她妈妈在半个月前自杀了。”
“哦!”陈樵的眼珠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他在一棵树下站住了,定定地看着书培。“你在开玩笑吧?”他怀疑地问。
“一点也不开玩笑,”书培有些烦恼地说,“这种事也能开玩笑吗?”
“你说她爸爸在坐牢?”
“是的。”
“什么案子?”
“很复杂的案子,走私、违反‘票据法’、违反‘国家总动员法’……反正很复杂。”
“你从哪儿认识这样一个女人啊!”陈樵喊着,“你准是被人骗了!乔书培,你太嫩了,你太没经验了,你根本没打过防疫针,你又是冲动热情派,被女人随便一钓就给钓上了……”
“陈樵!”书培懊恼地打断了他,“你如果敢批评采芹一个字,我就跟你绝交!”
“哦!”陈樵背靠在树干上,眼光直直地射向书培,点点头说,“看样子,你相当认真。”
“我当然认真,”书培气呼呼的,“我将来要和她结婚,怎么会不认真?”
“将来要结婚?现在呢?和她同居了?”
“是的。”
“她随随便便就和你同居了?她可真‘现代’!”陈樵打鼻子里哼着,“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吗?”
“我不回答你这问题!”书培的脸涨红了,他恶狠狠地瞪着陈樵,暴躁而不安地说,“你像法官在审案子,而且,是个充满恶意的法官,专拣不该问的问题来问!你完全不了解我和采芹,我们认识了几乎一辈子,从小就在一块儿玩,从懂事就彼此欣赏,彼此喜欢。现在,她家破人亡,投奔我而来。我一定要照顾她,要养活她,要给她一个窝。现在,你别管我的事,我只问你,帮不帮我忙?”
陈樵呆呆地看着他。
“不许我管你的事,怎么帮你的忙?”他问。
“很好!”乔书培掉头就走,“我另外去想办法!”
陈樵一把拉住了他,赔笑地说:
“真生气吗?站着,我们好好商量。”
乔书培站住了,闷闷地看着陈樵。
“我有两个家教,”陈樵说,“一个是每星期一三五晚上,教两个初中生的英文数学,另一个是每星期二四六晚上,教一个高三的学生,也是英文和数学,他准备考大学。我可以让一个给你,你选哪一个?”
“我看……”乔书培沉吟地说,“我还是教初中的吧,比较容易些。”
“好,今天是星期五,今晚我就带你去,不过,你得买辆脚踏车。那两个孩子住在中和乡,路上就要耽误一小时,上课两小时,每晚七点半到九点半,每月薪水一千元,你吃得了苦,今晚先跟我去谈谈,人家还不见得中意你呢!吃不了苦,就免谈了!”
“当然吃得了苦,”乔书培叫着说,“否则也不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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