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师门之情,她喃喃地咀嚼着话中未尽的意味,心中疑惑更甚。
诸多疑问没有头绪,脑子里乱得像团麻,钟妙妙只得静下心来一点一点地去理。
眼前闪过雪地里那张剑眉星目的侧脸,冗杂的思绪不期然地打了个结,她一时分神想到,谢师叔如今的相貌与梦中几乎没有差别,他应当有百来岁了,莫非封印还能永葆青春?
她晃了晃脑袋,把这点杂念甩出去,继续理清思绪。
最让钟妙妙奇怪的是,如今谢师叔还好好的,但钟拂之前辈百年前就已下落不明。
她的脑海里蓦地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大胆到钟妙妙下意识地攥紧破光剑。
莫非……谢师叔的封印与钟拂之前辈有关?
那钟拂之前辈的死会与谢师叔有关吗?
下一瞬,她暗自摇摇头,随即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应当是没关系的,否则他又何必急急地要去寻钟前辈的遗骨。
钟妙妙伸手将桌上倒扣的茶杯翻正,拎起茶壶倒了杯冷茶,两指捏住杯身,慢慢地啜饮。
其实她大可拿这些疑惑去寻谢琅,但钟妙妙不打算这么做。
因为就算她去了,依他的性子,不仅不会回答,还要追问她从何处得知。
且就在方才,钟妙妙在回忆当初在山洞中寻得剑匣的经过时,脑子里灵光一现,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谢琅从未问起过她是如何找到破光剑的。
好像破光剑就堂而皇之地摆在那里,任谁走进山洞都会发现一样。
可它分明收在机关里,被妥帖地藏好。
杯中的水已饮完,钟妙妙放下茶杯,经历了那样一场梦,她本就因没睡好略微感到倦怠,又思虑了许久,这会当真是疲乏得很。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重新回到床边,脱了鞋上床,枕着枕头,闭目准备睡个回笼觉,心里却忍不住继续琢磨将将那会未竟的念头。
如今想来,是不是意味着谢琅对封印之后的事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剑匣本身都被下了一重封印,收在机关里。
一念未灭,一念又起。闭目后反而思绪更加发散,钟妙妙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直到快要天光大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在客栈二楼,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人不止她钟妙妙一个。离她的厢房不远,便是谢琅的厢房。
因封印加深而骤然陷入狂喜的谢琅,此刻已冷静下来,他骤然间意识到摆在眼前的几个问题。
依钟妙妙所言,钟拂之失了下落已是百年前的事了,不是他刻意咒她短命,只是她缘何能活这样久?
再者,如今凌云派破败成这副模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凌云派的落魄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钟拂之这个人素来把凌云派看得比她的命还要重要,她竟能忍住不管,袖手旁观?
或许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不能管。
难道她……入了魔?
不,不可能。
谢琅想不出钟拂之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入魔。
他轻轻地摩挲着指尖,除非加深封印者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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