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的男奴皆是心头一惊,神色慌张地朝杜长柔磕头道:“主人,奴婢不知哪里犯了错惹得主人不快,还请主人恕罪!”
杜长柔没理他们,继续转过来说:“至于剩下几个,是想拿了钱出府去另谋生路,还是就此在我杜盛府当个杂役,都随你们自己的主意。”
管家道:“小姐,您是想就此废了这院儿?将来便不再将养男奴了?”
杜长柔瞥了她一眼道:“自家府上的人,数九寒冬连件像样的棉袍都穿不起,既然早晚都要被冻出病来抛出去扔掉,不如干脆现在就别养了。”
杜长柔没有怪罪管家,一群奴隶位份低微,又不事生产,天天吃白饭,盛国公府掌事的人自然不可能花公账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
阿蚕凑上来道:“奴婢不想出府,也不想只做一个杂役。”
杜长柔睨了他一眼道:“你尚且是雏子,现下出府,还能找个好的归宿。”
阿蚕执拗道:“奴婢只愿一心跟着您,还请主人成全。”
杜长柔无奈伸手拧了拧阿蚕的脸蛋,正欲说些什么,就见去请郎中的煮鹤匆匆而来。
煮鹤道:“小姐,二小姐请了七殿下来府上做客,现下正往这边赶来。”
杜长柔皱眉:“她往我院里来做什么?”
阿蚕见缝插针,适时道:“是那位眉眼和善的七殿下,前次无意中路过此中,见院里这般境地,便将婢女手里拎的甜糕都赏给奴婢们了。”
“啧,”杜长柔咂嘴,“真是什么人都能在我盛国公府里闲逛了!”
姬慕人微言轻,又长袖善舞,所以总爱与位高者攀附关系。
上辈子杜络被她攀上,带她时时出入盛国公府,最后稀里糊涂被哄得往家里藏了龙袍还一无所知。
龙袍被搜查出来,证据确凿,祖母只能将错就错,逼宫造反,死于筑基期修士围殴。
这一世,是该好好教教她了。
“姐!”说时迟那时快,杜络那没心没肺的笨蛋一踏进院子里就惊喜地朝杜长柔喊道,“你怎么来了?”
杜长柔不咸不淡地朝杜络身后那人瞭了一眼:“这院儿归我所属,要问也该问你怎么来了吧?还带着某位从宫里出来的贵客……”
姬慕今日穿了一身淡鹅黄袄裙,外系一件朴素的斗篷,却并非那日的狐毛大氅。
“盛世女。”姬慕不卑不亢,朝杜长柔行了一个同辈之礼。
“七殿下。”杜长柔别有深意地喊了她一句,并没有回礼,俨然是不稀得与她虚与委蛇。
恰逢此时,杜络兴高采烈地说道:“慕慕说这儿院里住了许多美人,还一个二个都可怜极了,那我当然得来瞧个究竟!”
“哦?”杜长柔挑眉。
姬慕解释道:“失礼,只是上次意外碰到……”
姬慕话说到一半断了,视线像雪花一般轻飘飘地落到杜长柔身后,那里跪倒了一片连声哀求的瘦弱奴隶。
“主人,恳请主人,不要遣散奴婢……”一个狐狸眼的男奴甚至匍匐着上前来扯住了杜长柔的袍脚。
杜长柔毫无情绪地道:“松开。”
“你要将这些奴隶逐出府去?”姬慕讶异地问道。
“那又如何?”杜长柔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姬慕不赞同地道:“历来燕京城里,任谁家养出来的奴隶,被主子遣散出门,这名声便算是坏了,又还是奴籍,既不能赎身,更不得从事正经的营生,待银钱花完,除了沦落烟花|柳|巷,再无处可去……”
“谁说我要以奴籍放他们出府的?”
杜长柔秀眉一挑,一抬手,挥出袖里乾坤中放的身契和银票,灵力托着那些轻飘飘的纸张落到了每个奴隶手上,挨个挨个的发。
“这院儿里的,不管是留下来帮工还是另寻出路,你们每一个,都能拿着自己的身契和一千两银票去官府销户,今日之后,便都是自由之身。”
阿蚕呼吸急促,双手颤抖地捧着薄薄两张纸。
无论是销掉奴籍的巨额银两,还是主子轻而易举就施展的浮空仙法,都令他心神巨震,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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