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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节 花开两生面（第4页）

宋绵绵急忙闭眼，要羞死了。

何厌不以为意，「宋绵绵不要偷看，光明正明的看，我就在这里。」

已经做好守护你的准备了，人自然也是你的。

何厌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冷冰冰的，宋绵绵大着胆子睁开眼，少年出现在她的瞳孔里，目光紧紧跟随着她。

「看着我，也竖起耳朵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遍。」

当然了你要是想听第二遍，那也不是不可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宋绵绵已经屏住呼吸，紧张而又期待的等待着少年的下文，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而何厌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

少年的唇形很好看，薄唇一张一合，「宋绵绵，从今天起，别人动你一分，你给我回他十分，我给你兜着。」

何厌的声音仿佛天籁，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在一中，我护着你。」

她一直都知道，何厌生了一张好皮囊，此刻看着近在眼前的何厌，她只觉得任何天地都黯然失色，天地万物，她眼里只看得见何厌。

她的何厌。

眼泪不合时宜的落下来，少年抬起满是老茧的手，又觉得不妥，轻轻用校服袖子抚住她的眼角，动作轻柔，唯恐弄疼她。

「别哭了，我听不得。」

宋绵绵哭的停不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不会再推开我吧？你不会再对我冷冰冰的吧？」

她也是害怕，急于一个回答，求一个心安。

何厌微微摇头，这个傻丫头。

那天晚上，宋绵绵孜孜不倦的问着一些无聊的问题，何厌难得好脾气的回答，没有厌烦，自习课的铃声响了，宋绵绵理所应当的翘了，而何厌，也失约了车行。

因为有着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他去哄。

宋绵绵永远记得这天，操场上星星点点，球场上是热血沸腾的少年，可她眼里心里只有何厌，站在她的心尖，烙在她的十八岁。

何厌一向不与人为敌，别人说他两句他权当没有听到，只有欺负到他头上的时候，他才会还手，可现在，何厌忽然变了。

有人不知死活的试探，往宋绵绵的水杯里扔粉笔头，何厌拎着水杯就砸了过去，动作乖戾又张扬，男生头发上沾着粉笔水，落到校服上一片白，狼狈不堪，何厌晃了晃拳头，锐利冰冷的眸光沉在他脸上，眉宇桀骜，微抬下颚，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家心知肚明，何厌这是护上了。

他沉默太久了，让大家忘了他以前做的那些滚蛋事，给人开瓢开的不计其数，人送外号，「阎王。」阎取谐音厌。

回教室的时候何厌都没有跟宋绵绵说一句话，只是在宋绵绵落座不久，他重新返回到她的窗户前，自己打开窗台，把装满水的水杯放到宋绵绵的桌子上。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丝毫没有顾及到周围人的目光。仿佛这件事他已经做了很多遍一样。宋绵绵认识那个杯子，是何厌的，她曾经给他打过无数次的水。

水是温热的，一如她的心，暖暖的。

三十五班班主任感觉到最近有点奇怪，从不上晚自习的何厌竟然一天不落的坐在后面，想当初他把嘴唇都被说薄了，他都没点头，这是转什么性了。

班主任悄悄走到后窗，露出属于班主任的眼神，瞪大了眼睛去看，何厌原本崭新的课本上此刻多了许多的批注，红色的，蓝色的，甚至旁边还有解释。

班主任心里苦啊！「就知道这个瘪犊子没有学习的心，作业都堆成山了，都不动一下，反倒去书上鬼画符！」

窗户被敲响的时候，何厌还在想自己画的宋绵绵能不能看懂，毕竟那个小傻子挺憨的，谁知道还没有画完就被班主任叫出去了。

「你在书上画什么呢？别告诉我你小子现在浪子回头，感觉浪费国家纸张了。」

何厌挑眉，没想到班主任抢他台词，他抬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鼻头，「给一小孩补习。」

班主任一听这个就懂了，何厌家庭他知道，恐怕这孩子又在赚外快了，突然有点心疼他。「好，别耽误了学习，给孩子好好补。」

何厌想起宋绵绵那瘸掉的数学，点点头，「确实得好好补补。」

谈话间晚自习铃响了，班主任还想跟何厌说说学习这

（）

事，想让他住校，可何厌这孩子一听铃响，闪回教室，拎起书包就走，都没给他张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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